“有何益处?”,相比起到底给谢朗定什么职位,会稽王司马昱更关心此举的好处。
谢朗除屯骑校尉的事,终究还是没有当廷议决,只因为主政的录尚书六条事、抚军大将军、会稽王司马昱没有点头。他不仅没有点头,反而连夜修书一封送至荆州,把谢家子侄谢朗意欲出仕从军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与了桓温。信的末尾,还以十分谦卑的口吻征求桓温的意见,曰:“除与不除,朝廷并无主张,全凭公之意见”。
“症结不明,何来解决的办法?”,郗超当即便问。
郗愔明显偏见甚深,而这些偏见绝非在一两日内得以形成,郗超知道一时半会可能ม难以说服父亲,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
紧跟着,屯骑校尉谢玄等人率军返回建康。
有了伐秦时候的几场大胜,战马有缴获,兵员有降卒,三军五校齐装满员缺的仅为饷钱和名分。
刘霄下意识停下脚步,张耳听了起来。
刘霄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到处都在要钱,户部尚书顾悦难道还能凭空白手戏法一样生出铜钱来不成?
不知道大司马大将军桓温是否有意为之,他这道表奏当中存在一处明显疏漏,即便皇帝司马聃不太懂军事,也看出了其中那处扎眼的破绽。
可桓温最终还是没能表奏自己的四弟、北军中侯桓秘前去洛阳领军,这不免让人感到有些费解。
当初正因为ฦ有刘霄举ะ荐了抱朴子,皇帝司马聃的身体才告康复,并且有了子嗣。
如果那样的话,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的大晋国,又不知会有一场怎样的动荡!
至于殷涓为何要见他,背后有着深刻的原因。
时任辅政何充却以为庾家势力过大,举荐未成气候桓温继任荆州ะ刺史,当时皇帝司马聃才两三岁,由皇太后褚蒜子垂帘听政,褚太后以为何充之议有理,遂许了桓温接任荆州。
比如汉时只有三公九卿,都为署政的实职。到了晋时,三公演变成八公,绝大多数成了彰显尊荣的虚衔。而随着尚书、中书和门下三省的设立,九卿的执掌渐渐淡化到幕后,具体署政的为尚书省下各司曹。
数年前北伐姚襄功成,朝廷已๐经加他为ฦ郡公。如今破人国,收复旧都长安,朝廷一直久拖未赏,桓温,他要的是人望。
“谬矣!”,郗愔笑道,“还是我弟郗昙说得好,谢家小子折腾的更化改制ๆ对朝廷有大利,皇太后焉能不肯?所谓事缓则ท圆,太后之所以召谢安入朝,图的是牵制谢家小子的锐气,不致让他行事偏差太远!”。
谢安出任礼部尚书,但从礼部尚书的执掌来看,并不见得权势有多重。礼部ຖ不说可有可无,但相较吏部ຖ、兵部,甚至户部和工部都差ๆ得太远。
山雨欲来风满楼ä,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条消息或明或暗的名流显贵当中ณ流传开来——大晋,要进行一次翻天覆地的官职革新。
草案中提议,改授太尉桓温为大司马大将军,进台阁辅;尚书令褚歆现职如故,进台阁次辅;中书令刘琰现职如故,以中书令之职入台阁;改任豫州刺史桓冲为门下省侍中,以门下省侍中之职入台阁;改任尚书左仆射顾悦为ฦ户部尚书,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入台阁;改任扬州刺史王述为兵部尚书,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入台阁;改任尚书右仆射谢朗为吏部ຖ尚书,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入台阁。
“心愿将了,甘美自来,只怕绝非吃食之功”,王猛笑道。
“此为加官,但与以往加官不同,绝非虚衔”,刘霄释疑道,“中枢不设丞相久ื矣,可总要有人行丞相职权。以大晋今时今日的情形来看,如果丞相授予一人,职权太重,君臣猜忌不说,盘踞中枢的大族安肯容之ใ?”。
桓温已封公爵,手握方镇大权,官禄已进太尉,如果再进一步,便是跨步中枢,权柄天下。
可偏不巧,等朝廷派出的人赶到เ安定时,龙骧将军刘霄孤身一人已经离开安定数日,安定城中只有谢玄和贺钟็两ä名中ณ军校尉留守,连豫州刺史桓冲也率军返回了上邽驻防。
“让桓家人吃吃亏也无伤大雅”,谢玄不以为ฦ意道。
刘霄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谢玄,随后命大军缓缓前行,并向前方撒出更多侦骑,小心翼翼掉在那支秦军后面。
西边的凉国,出兵了!
夜风,刮得正紧。
将士们还在打扫战场,桓冲于荆州大军前笑意盎然地看着向他打马而来的刘霄,待相隔十来步,他迎上前去,冲着刘霄抱拳道:“谢将军,别来无恙?”。
刘霄说完,朝身后把手一招,两ä骑跟着驰向前来,将一名绑得严严实实的汉子从马背上丢在桓冲脚下。
“老夫的意思方才已经说了,从太师所愿,以其为帅,吴王慕容霸辅之,呼应晋国,起兵伐秦!晋国想吃肉,好歹留得我大燕一杯羹!”。
“你以为还能让谁领兵伐秦?你我二人么?”,慕容恪问得有些咄咄逼人,稍候再道,“交好晋国,为陛下钦定的大计,非陛下不知道慕太师此前丧师辱国有罪,为何执意要起复于他?四人辅政,谁都知道你我二人一条心,如今慕太师自请领兵前去,我倒真心实意希望他能ม旗开得胜,为何以吴王为辅?就为增加几分胜算。只有如此,才是你我二人应该有的姿态!”。
紧接着,屯骑校尉谢玄所领的两ä千骑掉头折返,不断高喊着秦军大败,将各处心胆俱裂的秦国士卒驱赶向朱江和张弛的伏击地域。
眼见各处防线一一被突破,秦军士卒接二连三的倒在晋军的刀锋之下,还有零星未曾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