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已故的太子慕容晔还在就好了,今天几次求见的李绩当时还是太子府詹士,曾多次向慕容俊进言说,太子慕容晔至孝、聪敏、沈毅,好学而多艺,而现在的太子慕容暐则多有不如,万一有个山棱崩,儿子慕容暐能担起社稷的重任么?少不了要多多仰仗几位老臣。
“臣妾记下啦”,足可浑起身替慕容俊撤掉后背的垫枕,扶他平躺下来,再替慕容俊仔细盖好丝被,直到เ看着他沉沉睡去,方才命宫女们打下纱帘后离去。
“是你呀”,刘霄认得眼前这个消瘦少年,正是他昔ri在历阳城中救下的李季,“何事如此慌张?”。
到底谢玄眼尖,一眼瞟见刘霄负手站立在校场边上,于是连忙催动胯下骏马向刘霄驰来,片刻后在刘霄跟前翻身下马笑道:“二哥怎么เ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是来看我们骑兵左营cāo练的么?”。
谢玄明白了二哥心思,不好意思再看刘霄,内心暗道惭愧。的确,大胜一场后,不说谢玄,贺钟、朱江等人都有了点飘飘然的意思,心想那燕人也不过如此,之前之ใ所以连战连败,不是燕军厉害,而是之前大晋统兵的将领太无能。
朱江通晓步战,在骑兵上虽有所了解,但心知不是自己强项,也不好插嘴说什么,同时却在心中ณ担忧起来。屯骑一营既为骑军,那主将刘霄看重的自然是激ng通骑兵战法的将领,只恐怕自己步军出身,从此以后难得重用,一时又怨恨起朝堂上那帮不明事理的大爷们,非要乱点鸳鸯谱,把他胡乱ກ塞进屯骑营。朝廷一个轻飘飘的诏令,而他朱江的个人命运便前途叵测,朝堂上的大爷们想的哪里是国事,分明是儿戏!
尽管刁协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却并不妨碍刘霄把他的举ะ动拿来作为刘建所说一番话的旁证,道理很明白,如果是赞扬袁谨的好话,刁协早就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了。
“哦,为ฦ弟正要禀明二哥”,谢玄指着对面的少年解释道,“五ri前,二哥的亲兵把这个少年送到屯骑营中,传令说是二哥叫我先且收留下来,并说明了这个少年的出身。我见这少年身体羸弱,并不适合军伍,想来想去没处安置,便交代他收拾收拾中军大帐,正好二哥身边也缺个服侍的人”。
“如此,也好”,褚ຘ珞善解人意道,“看表叔满腹心事的样子,可有什么难决之事?不若商之阿父”。
“回府吧”,刘霄看了一眼褚珞说道。
“哟——果然贵客,不期竟是谢家表弟!”,褚夫人好不惊喜,上前一步好生仔细地打量起刘霄,接着说道,“谢家表弟如今也长成大人了!以前来我褚家,见你表侄女吃奶,还非要抢着吃呢!”。
细看过去,这位表侄女却是一位颇为秀丽的女子,身段婀娜,一份娴静的神采让人见之忘俗,于是刘霄又忙地还礼ึ道:“表妹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五人稍停,便跟在刘霄身后步入怡情居。国都建康到底气象不同,与上次一样,怡情居门口依然车水马龙,厅堂内人声嚷嚷,生意很是兴隆。
“我说老兄,你可听说了,这次我大晋军队在下蔡可是打了个大大的胜仗!”。
司马晞也知道自己不是为政的料é,所以平时为人十分谨慎,轻易不太结交权贵,年青时候还有些热血,寻思自己激ng于兵事,也曾想过有朝一ri挥军北伐,打出一番๘皇家司马氏的威风。但这些年中,自己虽累迁至掌管中军的镇军将军,但朝廷历来的中军调动,压根就没知会过他!后见中军参与的历次北伐一败再败,中军愈加破败,便绝了这统兵的心思,自此府门紧闭,只管当他的挂名王爷,安乐一刻是一刻。
“谢氏之后,遍观诸人,没有人合适接任豫州,非王爷不可!”,王彪之单刀直入道。
因沿着晋燕边界行军,刘霄不得不打起十二分激ng神。半ri后,侦骑回报前方不远处有一小树林,四周视野开阔,于是刘霄命谢玄于周围撒出侦骑,然后全军下马,隐于树林中休整用食。
“二哥总比我看的深远那么一点点”,谢玄有点不好意思,“咦,二哥你看!”,谢玄伸手指向前方道路之中。
两万五千支?太少了!刘霄有些后悔,在历阳时没有亲自过问军械的事情,眼睛里一味盯着募兵和cāo练的事情去了,现如今要用时,方恨少了!
“行军司马听令”。
“贺个屁!”,另一中ณ年男子似有怒意,“那ว温贼岂能安了什么好心,没见先前王爷麾下调去荆州的几人下场吗?哪个不是一到荆州便被束之ใ高阁,成了闲人?”。
这个信号让刘霄更加觉得时不我待,于是茶也不喝了,叫了酒保结账走人,谢玄便趁结账时候问明了东安寺的详细所在,酒保见两位公子茶水未沾便付钱走人,心想占了个便宜,倒也知无不言,又用心替刘ถ霄和谢玄说了条近道。
接下来几ri,屯骑营中逐渐恢复了些许生气,鼓号之声间或得闻,不足四百军士也开始正点cນāo练起来。主薄朱江得到เ刘霄授命,riri于营中往来驱驰,不辞辛苦亲发号令,与一干士卒同食同寝打成一片。
陈队将比起马都统生性谨慎些,想了想回答道:“校尉大人到底何意我不得而知,但从传令亲兵的态度揣测,似乎有什么大事”。
“景兴,我不是交代过嘛ใ,但凡你来见我,可不用通传”,桓温开口说的却不是信中之事。
“嗯,继续说”,桓温又微闭起双眼道。
这是一个情理之中的交代,王述丝毫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