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夫的话,水颜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淡笑,当日将细丝缠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想过还会留下这只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或许有些傻,但为他做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手臂好了后,还留在他的身边,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因为ฦ心里装有他,她就注定离不开他,虽然确实有些不舍,但她知道,如果不离开他,或许只会让自己更伤心,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她。
在路过侧院时,水颜吃力的走到水井旁้,想弄些清水上来,但受伤的手臂,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木桶放下,便怎么也拉不上来。
那日她如此的为ฦ他,现在想来,是值还是不值?
“你有!”水颜放空的眼神里,有了无奈,有了激动的质问。
“哈哈,哈哈。”阎濮昊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夸张得无所顾忌。
水颜站起身,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的苍白。
“爷,给你准备洗澡的水吗?”水颜的声音有些僵硬,在这安静的清晨里,显得有些单薄。
季凌阳的呼吸缓缓的加快,他死死的望着地上的水颜。
季凌阳苍白的脸色越的苍白,俊俏的脸上多了一丝不相信。
楚羿塘走到水颜的身边,脸上的那只鹰依然有些好笑的画在脸上。
水颜确实微微的诧异了一下,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他那一身白袍,和姚镜桐身上的白沙。
“这是阎濮昊叫我端给你的,被他临幸过后的女子,都要喝下这汤药,你懂ฦ了吗?”郁骐的语调有些悲痛。
身上全是剧毒的她,早已不能怀有子嗣,何须还这般麻烦的要这碗汤药,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
郁骐站在一旁,望着水颜背上的伤,肉粥的碗在他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他难过的说不出言语。
郁骐张嘴,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
“难道你不恨吗?”阎濮昊反问,阴沉的脸上有了一丝邪魅。
“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我怎么เ会下不了手?”阎濮昊厉声的打断ษ了姚镜桐的话语,坚硬的脸上有着寒冷的神色。
阎濮昊抿了一下薄唇,不可置否。
水颜手中的帕子缓缓掉落到床下,她惊呼了一声,便没有了任何反抗,任凭阎濮昊狂野的吻,侵夺着她的红唇。
水颜捂住自己้的脸,眼神如死灰般的平静,现在的局面,她终究还是笨得为力。
季凌阳原本有着功力,但现在的他却使不上半点力,颈่部ຖ的疼痛夺走了所有的知觉。
阎濮昊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澈的望着水颜,然后缓缓的道“不记得是福气。”
“等一下我就会知道你王爷的藏身点,我们审问犯人有很多种办法,但我在郁骐身上使用的……”阎濮昊缓慢的起身,有意的没有把话说完,而且还快步的走出门外。
“爷,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执意要从水中把水颜救起来。”
“没有。”阎濮昊没有犹豫的开口,然后顿了顿又接着说“留她是我的私心,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奴婢只是在想,明日准备弹奏什么曲子。”水颜面无表情的说着,但心里却有些沉重,在几月前,季凌阳也是叫她在客人面前弹奏琴音,但换来的只是将她送给他人的筹码,只要每每想起这些,水颜的心都会心有余悸。
而且水颜一直不明白,一个男人拥有这么多的女人,他的心要怎么分配?他的眼将要怎么停留,还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放下这些女人,就连昨日姚镜桐亲手放下的腊梅长袍,他今日也没有穿上。
“关她三日,不能ม给她送饭送水。”阎濮昊对着侍卫冷淡的开口,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嗜血般的笑容。
阎府里,大家都在议论水颜,说她得阎濮昊的宠爱,所以没有杀她。还说她,或许会扶正当小妾,更说她是杀人成性的魔鬼,但所有人,都对她有了惧怕。
阎濮昊抿着薄唇,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水颜脸上痛苦的表情,但到最后没有感情的点了点头。
水颜受伤的手,隐隐作痛着,就算自己้包扎得恰当,但疼痛的感觉没有少去,而且她似乎在这里只是个被人遗忘,完全是个多余的人,就连下人们开饭也没有她的碗筷,也没有人通知。
水颜望着这样的阵势,微微的愣了一下,就算是在王府里,季凌阳回府都没有这般的阵势,水颜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更加把手中的坛子,揽进自己的怀里。
阎濮昊愣了一下,他放开了水颜的手,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女子。
水颜认真而缓慢的收拾着自己的细软,却赌气的不拿走季凌阳送给她的东西,小小的房间却有着她十年的感情,但今日过后……
水颜收拾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但脸上的嘲笑却不曾消失。
就在水颜几乎快失去意识,以为自己就这么เ的被一个男人践踏的时候,阎濮昊竖手为刀,用力的把水颜敲昏,他迅的离开水颜的身子,再次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她自己清楚的闻到被子里,有着香汗的味道,青丝也被汗水,紧贴在了自己的额前和脸颊旁。
“那水颜就在这里沐浴了,王爷,奴婢告退了。”水颜说完,就欠身朝妓院里面的阁楼走去。
“水颜姑娘,王爷叫我端碗红糖水给你。”丫ฑ鬟边说边打开门,并没有打算得到水颜的同意。
水颜不自在的点了点头,手卷缩到自己้的袖笼里,但一阵强有力的拉力,让水颜的手腕被人握在半空中。
水颜愣了一下,分不清此时的状态,也责怪自己的大意,今天早上擦二姨娘的毒药后,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