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可以将实话讲出来然后把责任推卸给未满的机会就被几口气给耽误没了……
“不是做生意的吗?我们那附近住着的都是商户人家。”
两人说了片刻๑话,汤就端了来。
待到捞起里面的东西看了清楚,她突然大怒,当场就掀翻了汤碗将勺子丢到地上,又恨恨地看了未满一眼,拂袖而去。
那就好。
——讲的是一个爱吃的妹纸被皇帝拖入宫中后自(误)、强(打)、不(误)、息(撞)做上皇后的故事。
有了第一天在修远殿等皇帝到饿极脱力的经历后,未满心中警惕,就让初夏给她绣了个颇大的荷包随身带着,又让绿柳时常做了点心搁在荷包里,方便自己饿了的时候吃。
如今又困又累,饿意泛了上来,未满便抱着荷包不撒手。
她刚吃了两ä口,就听隔壁屋子传来熟悉人声。
未满怔了下,赶紧ู将东西收拾好,将手拭净了便急匆匆行过去。
眼见一抹熟悉的人影就要消失在殿外,她忙出声唤道:“霍老幺!”
霍豫宁身子顿了顿ู,蓦地旋过身来,讶然道:“你怎的在这儿?”
“皇上让我来的。”未满说道。
霍豫宁望望黑漆漆的天,将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一个ฐ问题,顿时唇齿间溢满了苦涩。
他定定神,环顾四周,现殿中ณ只王连运在近处,就行了过来,问道:“你找我可有事?”
他身形高大,不动声色立在未满身前,挡在了未满与王连运之ใ间。
未满还未答话,霍豫宁已๐经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物塞进她的手中。
未满看着那物外面的包装,便知晓这应当是自己拜托霍豫宁从父亲那ว儿取来的东西,就忙塞进怀中。
她想到方才霍豫宁的问话,顺口说道:“没什么事,只是在这儿无聊得紧ู,又听到了你的声音,方才过来看看。”
霍豫宁意有所指地说道:“也幸亏是我,够了解你。不然换了旁้人见你如此,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生了呢。”
这时未满只当他是说自己方才叫他叫得急了,就也没当回事。
虽说两ä人极其熟稔,可到底如今有身份隔着,故而只说了这样三两句话,便也道别。
临走时,霍豫宁特意叮嘱她道:“宫里不比家中ณ,你万事当心,谨言慎行。”
见未满好好应下了,他方才松了口气。
行出殿外,他蓦然回,看着灯火下的那ว道娇俏身影,心中暗暗担忧。扫一眼未满搁着那物的地方,他叹了口气。
他方แ才同未满说的那句其实话里有话,只是他也没想着未满能听懂ฦ,但就是想说上那样一句。
当初未满在他手中写下“无上”二字时,他着实吃了一惊。
这两字,要往大处想的话,可谓是极大的事情。
偏偏未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故而只是心存疑惑,却不信她真是那个意思。
左右皇帝给了他几日的空闲时日歇着,既然未满叮嘱他去找钱老爷,他一出宫问清钱老爷的去处后,便去往外地寻他。
一见面他就将事情同钱老爷说了,不待他细问,钱老爷已经笑呵呵地说开了那两字的来意。
“她要的应当是无殇。这是一种补药。未满自打娘胎出来身子就有些虚弱,虽然这两ä年身子好些了,可这药她还一直用着。”
钱老爷说着就从自己行囊中取出药来,交给霍豫宁。
霍豫宁这才知道未满当时是因为时间太过紧ู迫,随手写了笔划较少、与‘殇’字音相似的‘上’字。
“不想我这次出门,还未归家,她就进了宫……”钱老爷感叹道:“我正为无法将东西交给她而愁,如今,也只得拜托你了。”
霍豫宁虽看上去跳脱了些,却是京中官宦子弟的习性所致。其实他为人极为刚正,这也是承昭信任他的最大原因。钱老爷将东西交给他,确实是放心的。
虽说霍豫宁极其好奇为什么钱老爷会将未满的药随身带着,也好奇为什么เ未满用药的事情会瞒着钱夫人她们,却一句话也不多问,只将东西贴身收好,想着有机会时亲手交到未满手中ณ方才放心。
今日这无意间的遇到,倒让他将东西给了她。想到东西送的应当还算及时,霍豫宁就也松了口气。
此时未满看着霍豫宁渐渐远离的身影,面上的笑意就一分分收敛了起来。
她的药,一直是爹爹收着的。如今爹爹要将东西给她,却还得通过霍豫宁,因为霍豫宁能来宫里,而爹爹不行。
一想到若要再次见到父母亲,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未满的心便酸楚万分。
她本就身子疲累็,这样一难过,更是有些挨不住了,不由á有些心烦气躁。
一旁的王连运瞧见了,忙过去细问:“小主有何吩咐?”
未满心中不快,一字字咬了牙说道:“我、要、睡、觉!”
王连运一直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如今皇帝去见太后,却将他留了下来伺候着,他便明白,皇帝是想让他照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