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回来了。”宁释推开门。
端木婉给他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巴掌打在宁重山揭盘子的手上,“你也去洗!”
神魂在不断壮大,犹如有灵酒在源源不断地滋养,宁释并没有从入定的状态中ณ出来,反而借着这股浑浑噩噩的感觉,更深层地沉浸其中。
宁释拧着眉头,守住心神,脑海ร中只有四个大字“为之不弃”。
“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样,神魂并没有实体。”宁释不敢相信地朝地上看去,灯下确实没有自己的影子。
宁释得出这个结论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一块突起,这块小肉疙瘩,平时他总是爱伸手抓几下,给父母看,父母也只说是块胎记,没什么异样。
“糟了,涅甲军和御兽卫来了,要是被现,那可就惨了。”黑虎见到无数暗卫涌来,顿时脸色一白,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起来。
见到男ç子要来扶起自己้,宁天连忙伸出手来阻止道:“别碰我,我胸口疼得不敢呼吸!”
寻常人难以进入的校场,对于这四个ฐ孩子来说却畅通无阻,倒不是因为他们四个的父母是宁氏客卿的缘故,而因为黑虎的父亲就是管理这校场的亲卫都统。
穿过威严的门廊,绕过写着“威武”二字的红漆木屏风,宁释顿时觉着眼前豁然开朗。
“有劳魔帝费心了,我出生之时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既然舍弃了我的一身修为能够挽救天下苍生于一场浩劫中ณ,那ว么我何乐而不为呢?”端木婉说完之后,真的如一个农家妇女一般伸出手在旁边的灶台旁折了一小节木刺,剔了剔牙。
“啪!”就像被拖鞋拍在脸上,原本凶焰滔天的黑雾顿时被砸得爆散开来。
宁释收集了小半盒药材,抱着盒子递到端木婉面前道:“娘亲不气,总有一天,释儿会让变强,强到坏人们都不敢欺负我们。”
哐啷!
“噗通!”随着剑身刺๐入瀑布之中,顿时无数水花在阳光下溅起。水流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和一柄被水彻底浸ฤ湿后沉重了七八分的木剑来讲,却足以将剑冲得不断向下斜动,乃至最后,直接将横斩变成竖劈。
宁重山见到เ自己的儿子明明很累了,却不肯自己停手,不禁有些奇怪,于是拄着手杖,来到了小瀑布前面,笑声说道:“小剑客,在想什么呢?要不要跟爹爹说说?”
镇江府也自然而然伴随强汉王朝一起渡过了一千五百年的岁月。
将军主边关塞外,府君主内城事宜。虽然面上政权和兵权分开但任谁也知道,这也不过是面上功夫,同出一族即便是分开,也只是象征性的对王族表示尊重,这样的情况既然能持续一千五百年,就足以说明皇族对宁家的信任和厚爱。
牧羊汉子显然对女儿的表现十分满意,甩了一个ฐ响亮的鞭花,一边朝前赶着有些散乱的羊群,一边说道:“好,妮妮乖,再给阿爹念一个。”
就在男人确认没有危险的时候,大黄狗突然拼命的地狂吠起来,羊群也变得更加不安。
看着宁释背上那张比他本人小不了多少的黄杨木大弓,以及那把四指宽的墨虹刀,端木雄川吃惊地看着宁重山夫妇道:“姐,姐夫,这可是真刀真枪,这些东西给个孩子……”
端木婉笑道:“不用你背,让他自己背着就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释儿他今年才九岁……”
“舅父,九岁不小了!”宁释抗议道。
“连九岁都不到!”端木雄川已经无语了,像他这样雄壮的汉子,即使面对小山般的洪荒脊龙也不曾面有变色,如今,却被这一家三口搞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一个ฐ大男儿家,拖拖拉拉像什么เ话,赶紧带上小兔崽子走。”端木婉立时脸色不悦,恨不得上前揪着耳朵训斥一番๘。
见到自己老姐飙,端木雄川站起身来,夹起宁释就往外跑,度比中ณ箭的兔子还要快上几分,大声喊道:“是,大小……姐,姐夫再见。”
听到端木雄川语无伦次的话,宁重山笑着摇了摇头……
在端木雄川ษ的执意要求下,宁释被强行架在了舅父的脖子上。
走在路上,一大一小两人叠着罗汉,都是左ุ手拿着肉干往嘴里塞。
越过了镇江府后山的小溪,宁释和端木雄川沿着小路朝着兵营所在的断脊ิ山脉走去。
宁释还是第一次来到兵营驻扎之地。前面就是镇江府真正的边境,号称不破恒川的连山长城了!
这座连山长城实在是太雄伟了,山峰与山峰的巨เ大间隔之间,一道道高墙整齐垒砌,山峰不断连绵,高墙也随着山峰一直蔓延,仿佛巨龙的脊梁,盘踞在高原之ใ边。
“舅父,这道天险有多高?”
端木雄川随口说道:“这不破天险,是我强汉立国以后第一大工程,与北边热海那道绝望长城,号称月汐两ä大要塞。不过北边那个绝望长城,没有咱们镇江府的这道防线巨大,接下来我就给你讲讲,这不破恒川的事儿。”
端木雄川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脑แ袋由南向北巡视了一周,好像在酝酿什么情绪,又如在想从哪里说起。直到他看到เ天空之ใ中飞过的雄鹰盘旋而上,随即灌了口酒在嘴里,漱了漱残余的肉渣,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道长城的名字叫做‘龙脊’,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