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抹着眼泪说:“老四,你说什么气话啊,她犯了再大错也是你妹妹,再说了她也是生你媳妇的气才办了这糊涂事。细想想她也没怨错,要不是你媳妇偏着她妹子,如意现在怎么也不会过成这样。你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不能ม再耍脾气说不认妹妹,她现在可就指着你们这些哥哥嫂子了。”
萧梨花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大半,想真不值的为这种人生气,白气坏了身子,她对谢有顺说:“有顺,我不管你以后怎么เ着,反正这个小姑子以后别想我再认,我认不起这样的小姑子,万一以后再有什么เ事全赖我身上,我跳了河也洗不清!”
方氏说:“娘,你别恼啊,二弟妹和四弟妹都是精细人,她们照顾起人来肯定好,再说她们日子都过的好,说不定能带些好东西来看,对如意的身子也有好处。我看着如意这样儿我心疼啊!”
汪氏几人全都挺生气,可也没法子,老爷子平时不吭声,可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吉祥胆战心惊地跟着,她认识这婆子,这婆子是高正平的正室苏元春身边的姜婆子,她想如意是真出事了,要不怎么会劳动姜ä婆子出来接她,平时可都是如意身边的丫ฑ头来接她进去。苏元春和如意一向势同水火啊,自己来看如意,她的人来接,这不是好兆头!
吉祥头晕沉沉的随着姜婆子走着,最后走到了一个院子里,这院子看起来是个偏僻的不怎么住人的院子,青石砖里都长着野草,房子的窗户纸也破了,院子里一棵枣树,枣树上现在捆着一个ฐ人,身上血淋淋的,头低垂着,好像是晕过去了。吉祥一进院子就先看到这人,吓的一哆嗦,然后才注意到旁้人。
和萧梨花处的好的几个女人也帮着说话,你一言我一语的骂张水桃。
王捕头对县令说了谢庆收的罪过,县令最后令谢庆收赔给李隆二十两银子,又因为他帮着张水桃瞒放火的事,让他赔五十两ä银子给那些被烧了麦子的人家。
那年轻人说:“谢四哥真是能干,看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多滋润啊。”
几人一听立刻๑全点头,这话是大实话,要不是萧梨花大方,把这养猪养兔子养鱼的赚钱路子都给他们,他们现在哪有这闲心在这里闲聊,都恨不得去地里折腾那几亩地好折腾多些粮食饱肚子呢。而且谁知道以后那两口子还有什么赚钱路子没有,可不能把他们给得罪了,把财神爷得罪了简直就是找死啊!
“不许去!你们都安生些吧!家里的名声全让你们败光了,以前小打小闹就罢了,现在闹大了,脸上好看啊?”朱大喝斥一声,想着到底是媳妇儿子,又缓下语气说:“咱们在这个村子里也不是大户,以前你们闹腾,那是因为ฦ你们和李隆家的走的近,现在你们撕破脸皮了,以后还是踏实些吧。”
“还不是那些家里养了鱼的气我啊!咱们家的稻田全便宜了别人,现在人家用着咱们的稻田养着鱼,这等于是比咱们多了一份收成,我看那ว鱼得的钱比稻米钱还要多,真是气死我了!全怪那ว个该死的萧梨花,她明知道会这样,所以才算计着咱们把田租出去,现在村里人全笑话咱们是傻子!”朱大嫂说着说着又难受了,那可是钱啊,她平时总占别人家的便宜,被人占便宜她就像被割肉。
萧紫衣家里是大富之家,以前也是当过官的,对家里有妾室看的并不稀奇,所以她的态度要清冷许多。
石头也紧紧地握着小拳头,眼睛看着狗蛋,兄弟连心,他也想到了和木头一样的念头。
不管日子过的好还是过的差的,都想要赚钱,没钱的想赚钱,有钱的想赚更多的钱,上桥村以前总觉得比下桥村过的好,现在却越过越比不过人家,心里真不是滋味,慢慢的村里就开始传出一股风,这股风全指向村长一家子。
如意给高家当了妾室,高大郎心里很矛盾,又觉得是自己害了如意,害的她只能给人去做妾了,又觉得如意就是好,因为她太好了,才能被高家少爷看上,他也听说如意过的不错,想着她过的好,他心里面对自己说要替她高兴,可是还是泛酸。
夫妻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那群人后面,站在后面的人看到谢有顺和萧梨花,连忙打招呼,发现萧梨花的手还挽在谢有顺的胳膊上,眼神中就闪过一丝羡慕,想人家小两口不仅日子红火,这感情也越来越甜蜜啊。
下桥村的人一想到等到冬天卖猪的钱可能比种地的钱还要多,那真是对猪比对人都要精心,恨不得一天给猪吃不停,就盼着它们长的肥点儿,好多卖钱。
“我胡说没胡说你最清楚。”紫氏扫她一眼,就不再说话,和李氏理论她都觉得浪费时间,这种人还是少沾为好,要不是为了四弟妹她真不想理她。
所有人都安静了。
汪氏瞪着吉祥,不过觉得吉祥说的也挺对的,她是疼儿子,可是两个ฐ姑娘她也疼,现在如意进了高家,虽然是妾,但是好吃好喝,以后加把劲生个儿子那ว就站稳脚跟了,如意要是有本事说不定还能扶正。可吉祥就难了,她要是能ม住在自己身边,也能照应她。
谢有和一看心里想这死婆娘,居然把钱收在这里了,怪不得他找不到!
萧梨花相信谢有顺ิ,却懒โ的防着张水桃。
杨草坐了一会儿就又走了,她也是出来喘口气,还得回去,家里现在真离不开她,萧梨花说要是顾ุ不过来小月就把小月送到她这里来,杨草点点头,说现在小月在王大山家里,然后就走了。
李隆立刻就指着张水桃的鼻子大声说:“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