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竹淡淡地看了一眼在风中晃动的火光,嘴角挑起一抹讽刺:“我自然是……”
安君尘,您的脑子积水了么เ?
“怎不干我事了,你是我……”咳咳,安君尘吞回了差些出口的误言,继续凶道,“你若摔死了,我还得替你收尸呢!”
关我?!他还想关我!
“皇上,老臣在。”再低头。
“老臣自当为皇上效力,在所不辞。”
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席雅竹淡然自若地走向门口,毫不理会那愕然的黑衣男子。
“我可不喜欢这等肮脏之地。要做戏别扯上我。”席雅竹淡定地开口,又欲离开。
嗬!席雅竹也被这突然而来的消เ息给吓住了,怒气顿时给消了个干净,忙唤曹公公去唤了太医,他则ท反握上安君尘的手关切问道:“你怎地了。”
“嗯……”
狗腿地拉着席雅竹跑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安君尘阔气地一手叉腰,斜着个ฐ脸,一手指着插在最顶上的那东西,昂着个ฐ鼻闭着个眼就喊:“我要那个!”
“……”安君尘凌乱ກ了,看向那挂在小摊上的木质招牌,方才他当真指到了人家招牌之上?!朕不信!
龙眼,呃不,皇帝的双眼坏了!瞧瞧,一个劲地眨,眼珠子还转来转去,那唤作什么词来着,抽搐!
安君尘浑然未觉自己้的表面功夫如此的让人反感,眼看席雅竹敛目低头,尚以为他在害羞,登时喜上眉梢,使得这本便古怪的笑脸,更平添了几分恶寒。
皇上,您这是夸画,还是自夸呢?
“皇上,小的斗胆,您可要题词。”睨了一眼已经不忍直视而背过身去的席雅竹,小常子试探地一问。
未得多时,随伺的小太监便上了几样安君尘喜好的菜色,将这本便不大的饭桌摆得连吃饭的碗筷都没地方放,只得将其端在手里。
席雅竹执箸的手有些微抖,但皇帝亲手夹的菜,他不可不吃,因而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把菜都吃了干净。
一爪子拍开了安君尘的脸,“非礼。”
“不要自尽啊!”
然后,就没然后了……
被他大嗓门一吓,席雅竹脚下一滑,就硬生生地摔了下地,晕了过去。
“……”
一个醒了,另一个晕了。
安君尘泪流满面,冲了过去,抱住席雅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雅竹,你为何如此看不开,好端端地要爬树,吊脖子自尽,你不想同我在一块,你说便是,我不会勉强你的。呜呜呜。”
这绝对是话本看多了的后遗症。
席雅竹当然没醒,整个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哪怕这安君尘抱着他猛摇猛晃,他依旧未醒。带着安君尘走了一日的路,他累得不行,而今脑门又痛,不被安君尘摇死便不错了。
可安君尘这不懂照ั顾人的,哪怕当初学了点皮毛,还是不会照顾人。
这不,将人摇不醒了,就慌了神,急得上蹿下跳,捏着席雅竹的鼻子,堵着他的嘴,就是猛地灌气,这叫做,只进气不出气,有气在身体里了,就会活过来了!
差些没把席雅竹憋死。
在这有进气没出气的带动下,席雅竹终于憋不住的张开双目,嗔怨地瞪了安君尘一眼:“你这是在杀我么เ。”
杀你?!明明自尽是你,你竟还怪罪到我身上!
“雅竹,我好冤啊,我何曾要杀你了,明明是你自个儿要自尽。”
“……什么เ自尽。”拍开了凑过来的脸,安君尘人面上带着一张阴柔的人皮面具,委屈的时候,简直就是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席雅竹也是男ç人,有时也把持不住的。
红着脸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席雅竹一揉后脑,疼得呼了一声:“嗯,好疼。”
“哪儿疼!”安君尘一爪子就按上了席雅竹的后脑勺,一摸,不得了了,这脑门都肿了一大块了!
“……你按到的是我的手,能不‘肿’么。”
“噢。”讪讪地取开了席雅竹的手,安君尘给席雅竹看看他的脑แ袋,这一摸,娘亲,这脑袋被压平了!
不成,朕得把这脑袋给弄圆去。
于是,撸袖子,两手一按,开工,搓圆。
于是,席雅竹在他激烈的摇晃下,又晕了过去。
安君尘变乖了,在席雅竹醒来狠狠瞪了他几下后,他乖乖地不敢动了,再乱ກ动将人给惹毛了咋办。根据追妻指南,必要的时候要犯贱,呃不,犯乖。
“唉。”深深地叹息一口,席雅竹觉得这几日,自己้蹙起的眉头越来越多,很快这张脸都快老了,想想自己้原先是多么淡定的一个人,现下却是为着这好似长不大的小孩一般的人,愁了眉头。
探上安君尘的额头,现他的热退了不少,心中顿时放下了一记重担,“你可还觉得有何处不适。”
摇头。
“你口渴么เ。”
摇头。
“你肚饿么。”
点头。
又叹了一口,席雅竹站起身,回去寻那ว些被他打落在地的水果。
结果,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水……水果呢?”席雅竹疑惑地左ุ右张望,还是遍寻不着。
安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