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的吗?”陈诺绕口令一样问。
“那走吧。”陈诺又点点头。
“难道你新找了对象?看着不像啊。”陈诺镇定地加上一句,“据我观察。”
“怎么可能!”顾卫南急了,“我当然喜欢你!喜欢死了都。比从前还喜欢啊……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看到叶勋那么对你,心里有多难受。”
“几年不见长这么เ高了,差ๆ点认不出来。”看着几乎已经可以和自己平视的顾ุ卫南,叶勋不以为意地笑,“怎么你还跟陈诺有联系吗?”
“呵呵,可以。”叶勋说着晃了晃酒瓶中ณ剩下的酒,“不过你喝就不是一杯了,最少也要三杯见底。”
这次面试并是不联合国的最终甄选,而是对报名人员进行的谈心式初ม选,考官除了维和处的工作人员还有学校认识的教官,这让顾ุ卫南的紧张心理消เ除了一些。顾ุ卫南注意到陈诺也坐在对面最左侧,面前摊开一个ฐ笔记本,似乎在低头记录什么。
就在他稍微分心的时候,面试官的另一个ฐ问题已经提出了:“l国是高度危险任务区,不但枪械冲突频繁,而且气候炎热,生活艰苦,卫生条件差,疟疾等传染病感染率在百分之四十五以上。如果通过选拔,就要在那里连续八个月执行高强度的任务,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对此你有心理准备吗?”
“我不知道……”顾卫南最后这样说,同时觉得有些沮丧。
“去新า疆?”顾卫南毫无准备,反应完全是震惊和意外,“他没有告诉我啊……”
到了一月下旬,顾卫南开始进入考试周,他强迫症发作,跟陈诺约会的时候还带了书。陈诺见他没啥心情玩,索ิ性带他去军事博物馆辅导相关军事知识了,午饭后就把他带到自己的小公寓去自习。
这样的现状,让顾卫南有种隐隐的距离感和持续的无力感,也让他觉得有点被动。有一次在网上聊天,顾卫南很郁闷地向陈诺指出这一点,陈诺发了个ฐ茫然的表情给他,表示他想太多。不过十几秒之ใ后,陈诺又发来条信息:“那我下次叫大声点?”
“周末你忙个ฐ屁!在外面玩吧?”
顾卫南很无奈地蹭进浴室去了。陈铮还是一副命令的口气:“回来再说。”
“不会就开口求教啊,少年。”陈诺看着他说。
陈诺笑着说:“不是你不行,是因为你没经验啊。”
“啊,我又忘了。”顾卫南急忙改口,“陈诺。呃,你以前不让我叫名字,现在突然一叫好别ี扭了。”
顾卫南勉强按住自己้“扑扑”的心脏,忽然在陈诺面前立正,拉了下帽檐,半开玩笑地说:“陈诺你看我今天够帅不?”
“哦,对了……”吴队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等了挺久才接通,“喂,叶勋,你的车在哪?……那ว行,我们等等吧。”挂了以后跟顾卫南笑,“他们马上下来。”
“你说叶勋啊!他是我大学同学,一个队的。”
陈诺表示ิ诧异:“不是一直挺坦然的,怎么突然不好意思了?”
“……”顾卫南低头不说话了。
听到叫他,陈诺转过身来,看到顾卫南站入口,神色很平常地问:“找啊?有事吗?”
“嗯。”顾卫南把他抱得更紧ู了,生怕他飞了似的。
“服了你了,你是非叫我说出来丢人不可!”陈诺冷冷瞥他,明显觉得与其给吴队长机会,还不如自己说出来。
顾卫南对陈诺的绝情目瞪口呆,他的确赌气说过不想上这学校的话,没有想到陈诺听了这么上心,干脆发动全队给他施压,一点不担心自己้会被战友群殴。要知道军校里基本所有活动都是以集体为单位,小到เ一个ฐ班,大到เ区队、大队,相互之间都有意识地在互相竞争。不管荣誉还是惩罚,出成绩或犯错误,到最后都是集体分享的。所以大家的荣誉感和集体观念特别强烈,每个人都不想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因为ฦ一人的错误,有可能导致身边所有战友跟着倒霉,就算战友们没有怨言,那犯错的人自己้也会羞愧难当。但是陈诺刚ธ才都说了,别人都当他害虫了,这引发的怨念不是一般大啊。
陈诺给他拿了个盒饭来:“吃吧,进去前也就这一顿ู了。”
“这是规定,怕你们关禁闭的时候自残啊!”陈诺严肃地说。
“啥?”顾卫南没听懂ฦ。
“哦……”
“啊?”顾卫南一呆,“不按校规处罚吗?”
顾卫南察觉到เ危险,赶紧转移话题拉近乎ๆ:“什么เ混小子,教官你根本也不大啊,能不能ม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弄得大家还以为你人到เ中年了呢。”
“你个混蛋我就知道!”大成笑着骂,“哪次军训不跑几个,还用瞒兄弟。不过这次你咋急成这样,跑了自家孩子似的。”
顾卫南刚从售票窗口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在候车厅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发车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还有不到เ一个小时。眼前人群攒动,来来往往地从他身边经过,顾卫南神情愣愣的,显得有些茫然无助。真的逃出来,顺利地买到车票以后,他开始担心怎么เ向家里交待。长这么大,他还从没做过什么叛逆的事,而这第一次叛逆的后果就可能ม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