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案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生的。当时,我们这群追逐着自由的人正躺在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懒话,宿舍门咣地被踹开了。众人眼睁睁看着聂云破门而入,眼睁睁看着她冲到我床边,眼睁睁看着她猛地掀飞了我的被子……
都这情况了,我哪还知道是什么日子?于是我支吾着回答:“不知道……”
板砖一样的《资治通鉴》在距离我鼻尖五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封面上司马光那张似笑非笑的老脸显得无比狰狞――我现这又是孔老二那张画像,只不过手里多了枝笔。满图书馆的目瞪口呆李,这位**像刚ธ刚逃脱色狼的魔爪一样急促地喘息着,嫩白的小手都抓抽抽了。我无言以对,只好拼死挤出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微笑,嗫嚅着问道:“贵……贵姓?”
“喂?”
聂云抿起了嘴唇,默不作声。她的确神经大条,但绝对不笨,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良久良久,她悠悠地说道:“好不容易排队买来的汉堡没了,恐怕买不到了……”
“别整没用的,快走快走!顺ิ便捎两份口蘑饺子回来,记得别ี放醋,我讨厌醋味儿!”女土匪一语双关地说。
“刘――小――舟――!!”
“看看,看看我这张脸!本来多帅啊,被人打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刘小舟,都是因为你刘小舟!苍天啊,我招谁惹谁了,你干的那些破事儿,凭什么让我倒霉……”
我一边拱鞋一边埋怨:“你们几个都去哪儿了,也不叫我一声。”
正在拱鞋的我一个趔趄差ๆ点儿摔那儿,连忙掩饰:“怎么เ可能!我刚起来,压根儿就没人来过……”
下一秒,她嘭地拍在我桌子前,滚雷一样的声音响彻教室:“刘小舟,做不做我男朋友!”
我一低头想溜出去,但这个企图落空了。聂云玉手一伸,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丢回了座位。接着她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大声道:“现在开始上课!”
在这种情况下,咱不能ม怂啊。我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好啊,试试看!不过我有点儿尿急,上个厕所先!”
“我……不该来的……”
小帅哥的脸都气青了,咬牙切齿地蹲在椅子里,似乎ๆ下一秒就要跳过来把我生吞活剥ຓ了。我乘兴道:“还有,贵院的组织者头脑也不怎么清晰。既然论题是‘大学立需要不需要爱情’,就该找几个崇尚单身主ว义和禁欲观念的同学来参赛嘛,干嘛要把三辩这么重要一个位置安排给一个早就谈了对象的小帅哥?”
倒霉孩子颇็有些不服:“怎么着,不行?”
“嘘――”话筒刘ถ不安地看了看门外一脸愕然的学生们,“小声点儿行不行?”
“不想说就不说呗,我这么厚的脸皮,经受得起各种惨无人道的打击。”我的手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