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哪里？”
过了两天，姑娘摔了一跤，磕掉了门牙。有人问她：
涂白都是在冬日的晴天。男的、女的，穿了各种颜色的棉衣，在脱尽了树叶的果林里劳动着。大家的心情都很开朗，很高兴。
后来我知道这是一场灾难。
这“临雍”的盛典，道光、嘉庆年间，似乎ๆ还举行过，到เ了光绪，据我那朋友老董说，就根本没有这档子事了。大殿里一年难得打扫两回，月牙河（老董管辟雍殿四边的池子叫做四个ฐ“月牙河”）里整年是干的，只有在夏天大雨之后，各处的雨水一齐奔到这里面来。这水是死水，那光景是不难想象的。
国子监碑刻甚多，数量最多的，便是蒋衡所写的经。著名的，旧称有赵松雪临写的“黄庭”、“乐毅”“兰亭定武本”；颜鲁公“争座位”这几块碑不晓得现在还在不在，我这回未暇查考。不过我觉得最有意思、最值得一看的是明太祖训示ิ太学生的一通敕谕：
一有预行警报，市里的人就开始向郊外移动。住在翠湖迤北的，多半出北门或大西门，出大西门的似尤多。大西门外，越过联大新校门前的公路，有一条由南向北的用浑圆的石块铺成的宽可五六尺的小路。这条路据说是古驿道，一直可以通到เ滇西。路在山沟里。平常走的人不多。常见的是驮着盐吧、碗糖或其他货物的马帮走过。赶马的马锅头侧身坐在木鞍上，从齿缝里咝咝地吹出口哨（马锅头吹口哨都是这种吹法，没有撮唇而吹的），或低声唱着呈贡“调子”：
哥那个在至高山那个ฐ放呀放放牛，
妹那个在至花园那个梳那个梳梳头。
哥那ว个在至高山那个招呀招招手，
妹那个在至花园点那ว个ฐ点点头。
这些走长道的马锅头有他们的特殊装束。他们的短褂外部ຖ套了一件白色的羊皮背心，脑后挂着漆布的凉帽，脚下是一双厚牛皮底的草鞋状的凉鞋，鞋帮上大都绣了花，还钉着亮晶晶的“鬼眨眼”亮片。——这种鞋似只有马锅头穿，我没见从事别种行业的人穿过。马锅头押着马帮，从这条斜阳古道上走过，马项铃哗棱哗棱地响，很有点浪漫主义的味道，有时会引起远客的游子一点淡淡的乡愁…
有了预行警报，这条古驿道就热闹起来了。从不同方向来的人都涌向这里，形成了一条人河。走出一截，离市较远了，就分散到古道两ä旁的山野，各自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呆下来，心平气和地等着，——等空袭警报。
联大的学生见到เ预行警报，一般是不跑的，都要等听到空袭警报：汽笛声一短一长，才动身。新า校舍北边围墙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