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贞这边洗得痛快,楼洛书那边等人全部出去之后,睁开双眼看着床得冷清硬气,可是那话里的委屈啊,有耳朵的都能听出来。
“我道歉,你说,要怎样,你才能当这事没发生过?”
“恩。”婳贞应道。她有些不太习惯楼河图这般正经的样子,只是微微点头。
“是,是,是。”楼河图见李氏不悦,连忙应道,他们家的妹子,他能不知道,要不是太闹腾,能把她送到乡下去?说得好听,是去养身子,府里但凡有眼见的,都知道,那ว是去修身养性去了。想起五娘的种种丰功伟绩,楼河图光是想,都觉得头在丝丝的犯疼。
许是看见他绷着一张脸,以为他真生气了,婳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只是小心的挪动着步子,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心里则在感叹,这厮不会是想打人吧,没看出来他是个ฐ会打老婆的人啊。
婳贞和楼ä洛书在雪地里打了半晌的雪仗,眼瞅着身上的外衣都被雪水给沁湿了,还一脑袋的雪花,却见楼洛书依旧ງ是一身干爽的在后头追着她打,顿时哭笑不得。合着刚ธ刚两人对战中,多半都是她挨打,而那楼洛书却是极少被她打中,这仗打得太不划算了,她都挨了半天的打了,居然也没个人来帮帮忙,死丫ฑ头红娟早就不知道开溜到哪里去了。
她除了那夜见了楼洛书一面,接着几天下来,竟然是连人影都没瞧着。便是晚饭时候,她去陪李氏用餐,也没有在餐桌上见到他。后来,听李氏提起,她才知道,楼洛书除了刚刚回来的那天在家吃饭之ใ外,竟然连着几天去了苏州ะ刺史的家中赴宴,不单自己去,还带了他的妾室,那个叫做绿纱的舞姬同去。
晚饭吃得差不多了,有仆人来收拾碗碟,被李氏挥手斥ม退,婳贞心里就知道,该来的跑不掉啊,李氏笑看着她,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语气一变:
“等我一会,我算完这一点点。”楼河图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又埋头下去了,年前那一趟西去带回来的货物,总算在这个月处都卖了出去,眼下正是计算获利的时候,跟着他一同前去置办的工人还等着发银子。
婳贞只得寻了一本书,坐下打发时间,菜还用盘子扣着,她也不好先吃。李顺在楼河图跟前帮忙点算,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反倒更发显得她无所事事。
等了好半晌,才见楼河图将笔搁下,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到支着脑袋,睡得一脸恬静的婳贞,这才发现自己这一点点帐,算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去了,难怪她坐着都睡着了。
婳贞着实差点要睡过去了,古代的书啊,且不说有没有像现代那么เ多的小说可以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