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坐在卫生间潮湿冰凉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就像叶说的，够了。
在床上晕了一小会儿，小朵起身下了床，从卧室来到客厅，现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小灯，电视开着，声音不大。一群主持人正在声嘶力竭地高喊：“新的一年到来啦！新的一年到来啦！”客厅里通往后院的门虚掩着，小朵走过去，推开它，现叶站在院子里抽烟，红色的烟头一明一灭。天又下雪了，还下得挺大，记忆里南京的冬天，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多的雪。
小朵的泪迅地流下来。
小朵看看刘唱，刘唱笑得有些不自然：“呵呵呵，等你好啦，就要跟我竞争上岗，看看天天到时候到底选谁！”
他竟然知道自己今天出院！
“我倒。”s说，“这么快就还了？我还指望用这债逼你给我写稿写稿写稿呢，你怎么เ这么多天不上网？”
回到家里，小朵又打电话给蓝，告诉她钱打到她卡上了，请她替自己还给刘唱。
弄得小朵哭笑不得，说什么好像都不是，只好弯下腰来用手指隔着玻璃缸去逗小宠。刘ถ唱则在小朵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说：“好啦，跟你的鱼慢慢亲热吧，我要唱歌去喽。”
蓝替小朵背着手提电脑，拎着行李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了两步，回头对刘ถ唱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回去吧回去吧，别ี管他们了。”
“没事吧，小朵？”刘唱觉出不对来。
“别说谢谢，我最怕听你说谢谢。”
刘唱欲言又止让小朵觉得好生奇怪：“只是什么？你今天好像怪怪的，不对劲呢。”
小朵睁大了眼，不明白刘唱在说什么เ。
“八成是个疯子，说什么也要找到他把他绳之以法。”蓝愤慨地说，“别说我们小朵这些天受的罪了，这医药费他不出也不行啊！”
小朵点点头。
小朵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于是不理会他，起身拉开了窗帘，现雪已๐经停了，金色的阳光照在白色的屋顶和树梢，美不胜收。
“那你睡吧。”小朵抓起外套说，“我得赶快走了，天天还等着我呢，我答应他十点前到，看样子要迟了！”
小朵抱着双臂，脑แ子里浮上来的是刚才叶的样子，他的精神看上去非常不好，胡子也很长了，好多天都不刮的样子。以前，他是那么干净的一个男人，每天要洗两ä个澡，和她亲吻之前，喜欢嚼上一种特别ี的口香糖。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男人，从来都不用很重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管什么，都是好好好，小朵是对的小朵说得好。
“我送你回宿舍？”刘唱问。
小朵放眼望去，地上到เ处都是啤酒瓶的碎玻璃渣子，蓝流着泪抱着他的男朋友小高躺在墙边，小高一脸都是血。明显喝多了的阿森扑在桌上，嘴里还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