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那嘴都快撇到一边去了,怒道:“我哪里小气了?谁和姓白的成为朋友,那才叫不长眼!还有你,谁让你随便进去了?你不许看别人的身体!”
晚上的时候程诺还是放心不下那条冰蛇的事,一会梦见它追着自己้咬,一会又梦见它去找白睿报复了,当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呵呵,没想到你对这种鬼地方倒是能产生感情。”白芷把下半句话吞在肚子里,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程诺其实根本没有逃远,一直缩在墙后面支着耳朵听着。他看情形知道白睿已经搞定了一切,便慢慢靠了过去,立刻听见了白芷这几句恶毒的话,忍不住探出身去笑骂道:“别搞的一副别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想吃人心,也不怕撑死你!尼玛才是贱奴!”
程诺额头青筋跳了跳,快速站起来。这个ฐ世界脑残中二儿童多,联系下白睿之ใ前那副紧张的表情,程诺明智地选择忍气吞声,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本来他们两ä个的个头差不多,但是他这么缩着脖ๆ子低着头,就显得矮了不少。
流光的速度十分快,冲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上杉,踮着脚兜头盖在程诺身上。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程诺被碰住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的:“疼,慢点……”
程诺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下意识就看了一眼白睿,白睿果然已经自己离开了。他叹口气道:“小光,你信我吗?”
这是一只成年的朱焱,足有小牛犊大小,程诺能听见它喉头不时发出的低哑的吼声。他屏住呼吸,在朱焱猛地大吼着扑上来的时候也用尽全力撞了过去,一人一兽顿时缠斗ç在一起。
歇了好久,程诺才恢复了一点体力,赶紧爬起来半拖半抱地带着白睿尽量远离这只死去的野兽——他怕血腥味会招来更多。
草头气喘吁吁地把伤药送来了,程诺按着伤口也不敢松开,快速嘱咐他:“草头,赶紧ู去准备针线,火。”草头有些不解,还是很快又跑了出去。
那三人赶快分开,按腿的按腿,按胳ฑ膊的按胳膊,他们现在多多少少也都看出程诺的打算了。
这次他们要到深山里,程诺是忍不住担忧,流光毕竟还小呢。他跟带孩子的家长似的,絮絮叨叨地叮嘱流光要小心不能莽撞之类的,流光不耐烦,斜ฒ着眼睛道:“我都去过三次了,有什么稀罕的?倒是你,安安分分在家,别到处勾三搭四的!”
来这些天程诺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雌雄怎么分了,简单地说,就是衣服和头发。
赶了一天的路,几个ฐ孩子都累了,庙里很快就响起了深深浅浅的均匀呼吸声音。折腾了一天心神疲惫,又经历了那么一番惊心动魄的变故,程诺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却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