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不敢看郭路的眼睛，低着眉小声说：“贩小娃娃……”
“我平生最恨的垃圾之一，就是人贩子！”
少妇急得大声喊：“光天化日，你们就敢抢我的小孩？”她站起身想跑走，但围观的人群里总有几个人有意无意地把她顶回去，还指指点点地说：“这个抱娃娃ใ的女的精神怕是有问题啵。人家的娃儿，硬是抱到不丢â手……”有几个想出来问情况的人听了这话，也就扭头走开了。
老太婆被郭路推得一跤跌在地上。她先是一愣，然后拖着小男孩在地上边打滚边哭喊：“抢人啊，有人抢小孩啊——”
对姜奎，郭路也懒โ得多废话了。“欠命还命，哥，今天你认了吧。”说着伸手就要拧姜奎的脖子。
摘了对面墙上那ว幅巨型的**女人油画ฑ，后面果然有个铁灰色的大保险柜。钥匙很顺利地插了进去，密码却似乎不对。郭路转了几次都打不开，二话不说，转身找姜奎算账。还没走拢，姜奎就连声求饶：“郭爷饶命，郭爷饶命！最后一位记错了，是34๒7328๖，347๕328！”
“一堆小屁孩子，”姜奎在房里扫了几眼，“太长进了，敢砸我的车扣我的人？给二两棉花你访一访，我疤脸是什么เ人？话不多说，哪个做的？给我站起来！”
姜ä奎狐疑地朝郭路看过来：“**是谁？跟我攀什么交情？”
汤会秀抹一把眼泪花子，气冲冲地回头大喊：“你问他！”说完就跑了。
“你几个哥哥都跟你一样，不喜欢读书，整天就舞刀弄枪的。没得办法，走他爸老战友的关系招去当兵。当时还特地关照，把老二老三都分到他哥那个ฐ连队去。唉，哪个晓得正好遇到打仗嘛。整个ฐ连打冲锋，眼睛一眨就没得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郭婆婆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三啊，现在这个社会，还是要多读书，有文化，才不受人家欺负……”
“他们……不坏。”
“真的，师父，江明提审我的时候，都是好声好气，也不打人。就是另外一个ฐ叫小何的特别讨厌，老是跟江明顶着干。江明说不能打人，他就趁江明出去抽烟的时候，又铐我，又打我，还拿电棍电å我。”
“知道犯了啥子错不？”
徐豹这时倒顾不上管那ว三个，对郭路连连点头：“记住了，我记住了。”
郭路接过钞票揣兜里，顺便摸了一把乖乖地躺在里面的滴翠珠，嘴里勉勉强强地说：“那可是我家祖传的，上好的翡翠……”努力做出沮丧表情的同时，他心里乐滋滋地琢磨：看来这个东西卖相不错，缺钱花的时候，很应该多卖几次。
郭大爷拎着个人造革包在旁边等着，闷头抽叶子烟。等母子俩抱头哭够了，他把叶子烟一掐，过来说：“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