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没眼色的东西,以为ฦ自己是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萱草说道,“奴婢都跟她说了主子身子不虞,太医诊过脉之后已经歇下了。她偏不信,非要进来看主子一眼试探真假,奴婢气不过,叫婆子架着她回去了。”
年羹尧下了衙回来,还没回到เ自己的院子,就被年夫人给请了过去,哭哭啼啼听了一通叶赫那拉氏如何如何不尊敬长辈,明里暗里被职责对妹妹的前程不上心,以后妹妹得了势也不会叫她帮助自己的话,今日本就差事不顺,现在更是憋得一肚子火,对着年夫人已经完全没有好脸色。还是鸳鸯有眼力,动作轻微地碰了碰年夫人的手肘,示意她看一看年羹尧的脸色,才好歹止住了话头。
“瞧瞧那姑娘,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真是没眼色。”田佳氏说道。
“大福晋的脸色不好看,我怕她被气着了。”婉宁此时开口说道。
“还是老样子。”张嬷嬷同样细声回道,“这两天比从前好一些了,只是夜里总能听到เ主子咳嗽的声音。因着病情折腾,主子整夜都睡不好,所以才叫太医换了安神的药方,又配了安神香过来,这才叫主子舒服些。”
张嬷嬷道:“其实主ว子这回病得这样厉害,除了是咳疾复之ใ外,还有被气着的缘故。侧福晋这阵子在王府里忙着福晋的丧ç事所以不知,自从福晋病逝的消เ息传进宫来之ใ后,惠妃娘娘便常常来找主子谈心,话里话外都是要在明年选秀的时候给郡王爷指位出身高贵的继福晋。主子一直不肯松口,惠妃娘娘好几次无功而返之后便恼羞成怒,说主ว子是个没良心的额娘,丝毫不为郡王爷考虑。又说主子出身本就低,没办法给郡王爷助力,没有家室出众的继福晋帮衬,对郡王爷的仕途也是无益的。主ว子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是十分难受,这才使病情加重。”
“一个二个都是不省心的。”良嫔摇了摇头,“方才惠妃娘娘留你在钟็粹宫,可是有什么话跟你说了?”
“怪不得惠妃娘娘的嫂子三番๘五次进宫请安,想必是想请惠妃娘娘出面,给自己姑娘指个好前程。”良嫔抿了一口茶,“惠妃娘娘的兄长是满军正红旗都统,从一品的官儿,他家的姑娘搁在眼下足可以当皇子阿哥的嫡福晋了。”
“主子,奴婢要吹熄蜡烛了。”
“太太已经来了。”琥珀拿着篦子给婉宁梳头,“大奶奶也跟着太太过来了,只是没有留在府中ณ。这个ฐ时辰太太应该是在暖房里给小阿哥绣虎头帽,奴婢已经让紫菀去通知太太了。”
琬宁莞尔一笑。博尔济吉特氏虽然不聪明,偶尔也有些鲁莽冲动,脾气也不大好,可总归还算有些眼色。她虽然是科尔沁出身的蒙古格格,可也明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