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宋大娘,莫不是丈夫死在矿山上哪个贼婆娘吧,你咋还叫她大娘呢?她这人不干不净的,村里面名声不好,你跟她来往干嘛。”
秀兰小嘴嚼着一根大头菜,噗嗤一笑,“咋滴,刘水生哥你还迷信啊,你看人家李村长家儿媳妇,都是她给介绍的哩,还有,英子姐成为我嫂子,也是她做的媒。”
秀兰面色一暗,说道“刘水生哥,快别ี提我爹了,自他和我妈离婚之后,天天在村口赌钱,欠了一屁股债,麦田都被他拿去抵债了,这不,一个ฐ月前,去村头砍树卖,被林业局的人抓了个现行,说是要坐牢,反正家里也被他败光了,你看这屋顶,都破了好几个洞,都没时间修,我看,关他一段时间才好哩,免得哪天把我也卖了。”
“真的?有衣服么?”
“不会是被孙寡妇索取多了,弄了个前列腺炎吧,这骚蹄子,懂的姿势还真不少。”刘水生吧啦吧啦抽了一顿烟,鬼使神差走到เ村北边的卫生所。
说是卫生所,也就是一个没有围墙的敞亮两ä层水泥屋子,外面随便刷点石灰粉,上面用油漆写着上月村卫生所,连个牌子都没有。
门口歪歪斜斜停着一辆摩托车。
“这不是王二狗的摩托车吗,这家伙,咋不长记性呢?”刘水生踹了摩托车一脚,往里面走了一段。
“哎哟,幺妹,你给轻点儿啊,你看我把牙都找来了,还能装上不?”王二狗那欠揍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赵幺妹也没穿白色衣服,只带了一个口罩和手套,拿着镊子在王二狗的嘴里捣鼓。
“你是个ฐ啥子人嘛,牙齿被人打掉了才想重新安回去,哪有弄个ฐ好的事情散,我给你上了点药,你想要牙齿,非得上县上去俺瓷牙不可,早就给你说过,不要坏事做绝了,遭报应了嘛。”
“哎哟,幺妹,你咋还这样说人呢,我真是走了霉运,那ว哈,多少钱来着?”王二狗猥琐地看着赵幺妹,嘴歪笑着。
“十块五。”
“咋个这么贵呢,我可是专门来到你这诊所,凭咱这关系,不给我少点啊,你看一元如何?”王二狗死皮赖脸扣除一个硬币放桌子上。
赵幺妹瞪了王二狗一眼,说道“哪个跟你有啥关系,不要攀亲戚,你是啥子人,村里头都晓得,囊个ฐ,这点医药费,你也想耍赖说,怪不得会糟人黑打了,你到底给不给?”
“那哈,我不是没钱嘛ใ,要不先记账上?昨天输老本啦,真没钱。”王二狗嘿嘿一笑,起身就要走。
“不给钱不让走,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已经没收你手续费了,快给钱!”赵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