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膝盖上起了一片淤青。孟遥呆愣盯着，伸手按了一下膝盖，有点疼。
棉团沾上去，孟遥疼得“嘶”了一声。
孟遥笑了笑，“大城市的治安应该还是不错的。”
“中秋快乐。”孟遥摆了摆手，跟他说再见。
丁卓刚在值班室待了没多久，方竞航就过来了。
“我他妈是过来有事，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把凡事都想得这么龌龊。再说了，这一大桌子菜，也没见你动啊？你不吃，也不许别人动筷子？”
孟遥不想与王丽梅争吵，便没有接这茬。
孟瑜看了姐姐一眼，忙伸手将她一拉，“姐，有道题我不会，你给我看看。”
陈素า月很淡地“嗯”了一声。
陈素月忽说，“这样挺好的，别调了。”
桌上电话一振。
苏曼真声音醉醺醺，孟瑶有些不放心，挂了电话，回房间换衣服。
方แ竞航头搁在椅背上，重重地叹了声气：“……不知道。”
“老方แ，我还是那句话，你自己要注意分寸，阮恬只是你的病人……”
“她很依赖我，很多次了，问我他这个病到底治不治得好？我真是不想骗她，但又不忍心告诉她实话……”
丁卓突然十分想抽烟，忍了一会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方，我是过来人。真的，你没必要越过这条界限，到时候自己给自己้添堵……”
方แ竞航抬头看他，“你现在还想着苏曼真吗？”
丁卓眉头微微蹙拢，没答。
“界限不界限，有个几把用。难道她作为我病人，一命呜呼了，我心里就能好受点儿？”
丁卓也有点烦躁，“那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职业操守，别给你病人增加心理负担。”
方竞航无言以对，拿手掌抹了一把脸，起身走了。
丁卓重新提起笔，只写了两ä个字，心里一股烦闷横冲直撞。他把笔扔了，拿起搁在桌面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起身往外走。
外面刮ุ着四级北风，天阴沉沉的，应该是要下雨。
丁卓点燃烟，猛吸了一口，把清冷潮湿的空气，一并吸进肺里。
抽了好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
他蹲在台阶上，看着夹在指间的香烟冒出一缕缕淡淡的青烟，猩红的火星渐渐被烟灰淹没。
不知怎的，就想到中ณ秋那ว天晚上，被孟遥放飞的孔明灯。
他发现跟孟遥在一块相处的时候，心里十分平静。
可能ม是因为她永远看起来沉静自持，像是筑起了一道墙，把外面的波涛汹涌都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