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来么?”夙昔日眉梢微挑,勾勒出一个另有深意的笑,“本王昨夜便是歇在这的。”
颜如玉松口气,点了点头,又将毛巾的水拧干,道:“血迹已经洗干净了,让雪泠拿下去晒一晒吧,今个儿阳光不错,应该很快便能晒干。”
靠委屈地解释:“并非我一人。”
夙昔日朗声道:“生意忙完了,便迫不及待地与靠一道来见你了呗。”
采春犹豫一阵子才回话:“是容姑娘与颜公子。”
“容儿,好久不见。”花无媚低眉顺眼,当年风采不减。
又静默了半晌后,夙凌云似是有些倦了,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青雨,青雨。
容四海只觉她看着十分眼熟ງ,心下沉思一会儿,才记起她原是上回与夙昔日一齐出现在盘龙客栈里的香荷姑娘。
“无妨。”
靠听着这对话觉得十分不对劲,咽了咽口水,与容四海慢慢解释道:“今个儿早上,约莫卯时初头,三王爷突然光驾客栈了,说主子昨夜歇在了王府里,叫我们不必担心。”顿了顿,“三王爷还说客栈里住着不舒服,交待我们收拾好行李和盘缠、随他搬进王府里住个几日。”
容四海唇边泛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淡淡笑意,道:“既然如此,你们便暂且在王府里住下罢,叫那几个ฐ爱闹事的家伙都安分点,王府可不同于自个儿家,要是不小心捅出什么篓子来,我可不负责保全他。”
唉?
容四海脸皮抖了抖,“为ฦ了我一介庶民,您还真是煞费心机。”
男子沉稳地迎上擂台愤愤不平的猩红双眼,勾唇一笑,道:“对不起,你输了。”
颜如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你是不是很钟意这种魁梧高大的男子?”
雪泠仍旧把他往外推,道:“那也不行,主子虽然不在,但是阁里还有留แ守的下人们呢。”
雪泠撅了撅嘴,道:“怪事,主子何时变得如此体贴别人的,她从前虽也好说话,但绝对禁止后院的公子们跟丫鬟小厮们有过多接触,为的就是避免给自己戴绿帽。”
她原本打算在晚膳前携着夙昔日到เ后花园里转悠几圈,熟料一圈尚未走完,酒劲突然涌上大脑了。
这算不算一种默许呢?
对姑娘家来说,美貌是顶顶ะ重要的。倘若身体某处留下疤痕,那ว便算是毁容了。更何况雪泠这刀伤还是在前,如此重要的位置。
雪泠就料到靠会把罪过归咎到他的身上,十分无奈地耸耸肩,道:“对不起有什么เ用?说声对不起我就能嫁出去么?”
容四海不禁摇头感叹,原来在聪明的人手中,买馒头也可以变成一项蕴含着哲学的技术活啊!
这姑娘本就受了点皮伤,伤口包扎得不是很好,再加上回容府的路上淋了大雨,着了凉,这会儿伤口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