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眼睛,“我问你在找什么。”
“是吗?”他视线缓缓上移,落到她右边耳垂上的坠饰。
他总算记起了她的名字。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显然荆念也是这么เ想的,问了她的学号后在点名册上标注了下,淡淡道:“这节课下了来我办公室。”
话虽这么讲,可她内心世界ศ是极端抗拒这门课的。
荆念揉了下眉心,“出来兜兜风。”
真是亏本买卖。他想。
她平日里高速运转的大脑难得有点死机,憋了半天才干巴巴๒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
越洋电话,大概ฐ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说着德文,发音标准到令人发指。
他扫她一眼,眉头轻皱了下。
这是耐心值到达临界值的表现。
许柔以为他又要毒舌几句,已经摆好全方位迎战姿态。
结果他没说什么,利ำ落地卷高袖子,在她面前弯下腰来,去捡她脚边的那半张试卷。
她不自觉眼神下移,这个角度可以俯视他的头顶ะ,墨黑浓密的发就在眼皮子底下。
这是使臣觐见女王的时刻๑。
她在心底为自己奏起交响乐,只恨不能变出一根王杖,挑高他的下巴๒,再……
“许柔。”
“哎?”
荆念站起身,身高的优势又重新回到他这一边,他用睥睨的姿态,盯着她的眼睛:“我下午两ä点刚下飞机。”
许柔一愣。
他接着道:“花了五个小时出完两套卷子。”
许柔不自觉吞了口唾沫。
最后,他一把撕掉手心作废的卷子,揉成团后斜角丢进垃圾桶,“考务处的人现在还在等我把卷子拿去归类。”
许柔无言以对,她把手背到身后,指尖使劲摩挲着掌心,有点尴尬:“荆教授,我可以弥补。”
他退开,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不得不说动作比她快多了。
许柔先前是有点顾ุ忌,尽量小幅度怕弄脏ู手,可看到他这样,也不好意思干看着,连忙加入进去。
两ä人一头拣东,一头拣西。
收集起来的卷子全喂了果壳箱。
等到忙完,许柔的长裙算是废了,浅蓝ณ色垂坠布料é上面星星点点的污痕。至于荆念,白衬衫袖口那ว一圈全花了,包括手腕上也是脏水。
这时候,荆念的电å话突然有了动静。
手机在裤袋里,他这会儿又洁癖起来,不肯去掏。
许柔没听到震动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