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愿意来就来吧。”霍湛向后仰，靠到椅背上，皱眉。
霍湛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看着对面的祁阳，终于看出些他与隔日经年那个人的不同来。祁แ阳长开了，原来圆润的眼睛变得狭长些，脸越发的消เ瘦，五官的伸展显出薄凉的意味，有些情绪都是漫不经心的。
霍湛点上一根烟：“它的配乐很不错，之前翻出来看过。”他盯着一片空茫雪景里的祁阳。
此时他们之ใ间的距离不过几米。但好像他们隔了很远，大概是因为ฦ祁阳和霍湛之ใ间不能用米来衡量距离，应该用年。
而老者执意拉过霍湛的注意力，他向霍湛要了一根烟，叼进了嘴里，然后在衣兜里摸索打火机。
霍湛凑过去，用自己的打火机给他打火。
老者笑得眯起眼，问：“你是搞艺术的吧？”
霍湛失笑：“不算，我是搞音乐的。”
☆、08
“搞音乐的？”老者想了想，“你知道南京音乐学院么？”
霍湛：“我在那儿教书。”
老者若有所思：“从哪里出来的年轻人都是好样的。”霍湛点点头，觉得不对，又摇摇头。
两ä人一起笑起来。
老者说：“今天这布景很烧钱，导演不亲自拍，交给执行导演了。”
霍湛疑ທ惑：“为ฦ什么เ？不怕拍砸了？”
“不会，”老者指着远处坐在镜头后面的人，示意霍湛看：“只需要几个ฐ角度拍着主演就可以了，不复杂的。”
霍湛点头，实际他不太明白。虽说艺术有共通性，但隔行如隔山。
老者却似乎知道他的迷茫，仔细给他讲：“这场戏重点在演员，不在拍摄技巧。演员发挥才是重点，摄影技巧太花哨反而影响电å影的表达。”
“简简单单就是美呗。”霍湛道：“就像音乐，编曲不管多么复杂有难度，还是要情感充沛有感染力。”
老者欣慰地点点头。
一老一年轻在雪景之外站了许久，祁แ阳结束了这一场拍摄，助理给他披上件衣服，他拨开人群看见霍湛，就跑过去。
最后几步停下来，霍湛看见祁阳脸上有惊讶的意味。
祁แ阳走近了，对老者：“导演？您不是去台湾了吗？”
导演点点头：“我刚回来，在这儿看你们拍戏，偷偷懒。”他看看霍湛，又看祁แ阳：“这是你朋友？”
祁阳：“这是我同学。”
导演搓搓手：“我先走啦，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