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站起来,打了打身上的灰,道:“朝廷是没粮,但南方有粮啊,南方地多,大户也多,不如从南方私运一些来。”
其实从南方运粮的事封敬亭也干过,不仅运粮,还从大户手里抢过粮,但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可没那么เ多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轻轻舀了一勺刚放进嘴里,就听见一阵急促脚步,饭堂大门被大力撞开,露出一张黑的铁饼般的脸。
“谁说我着急了。”邓ฑ久成笑眯眯的坐在她身边,一副打算长谈的样子。
记得初次见她时,她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少年,飞扬得意,狡黠可爱,他本来以为带回军营的是一个会炼铁ກ的工匠,却没想到工匠转眼变成了大师,让他狠狠惊艳了一把。
心中惊喜,面上表情也温柔几分,又和和气气地问了几句,见她实在疲惫了,满脸掩不住的倦容。便道:“你先退下吧,去洗个澡舒服舒服,让人弄些吃的,再好好睡一觉。”
郭文莺也有点大惊,虽然炸药是她让人埋的,可也没想这威力这么巨大,简直堪比地龙翻身了。
他颤颤问道:“文英,这是怎么回事?”
他低声道:“头儿,咱们还要等多久?弟兄们都饿的不行了。”
亲卫之二的陈强怕她受寒,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走到她身边给她盖上。他素来细心,知冷知热的,对她照ั顾的最为细致。
白衣男子“嗯”了一声,并未答话,只瞧着庄户里飘渺的白烟,“是这里吗?”
他上手试了试,一刀砍在废弃老宅的墙垛子上,竟把磨盘大的一块青石砍豁了个大口子。那ว随手一下的力道并不重,却能达到意外的效果,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片刻๑后战鼓稍急,马匹由踱步改为小跑,踢踢踏踏地溜达着。就在此时,突然金鼓忽改,一支红色令旗骤然出现在楚唐手中,与此同时,所有曲长用尽全力开始吼着,试图竭力盖过马蹄声响:
“左ุ转!左转!”
“左转?”不少士兵怔住,他们记得蓝旗才是左转,可是……
由不得大家多想,曲长的吼声还在继续,且率先向左ุ转去,身旁已有一部分人不假思索地调转马头,跟随曲长向左行去。
有人策马向右,有人策马向左,步兵的向左走,向右走,且皆在行进之中ณ。
顿时彼此间撞作一团。
马嘶人吼,不绝于耳,场面混乱不堪。
看着眼前的混乱,郭文莺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几日前她和路唯新看三营演练阵法时候的事。
那天阳光甚好,照的人暖洋洋的舒服,路唯新吃饱了没事就拉着她去练武场。
刚好楚唐带着一万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