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从容的在后面跟着,既来之则安之,难得今日有机会能见见传说中的巴尔赤元帅和瓦剌的三王子,倒要好好瞧瞧他们,是不是长了三个脑袋,三只眼。
巴尔赤她是见过的,毕竟打过几年的仗,多少远远看过几眼,一张关公一样的红脸膛,四四方方的,络腮胡子,狮鼻阔口,也扎了两个ฐ辫子,脑袋上黑多白少,像盖了两块瓜皮。
皮小三不应,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你是要违抗军令吗?”
她瞅准机会,在后面悄悄缀着,想看他们去哪儿。瞧那意思,倒像逮着个小娘们准备就地正法似的。
她皱眉,“你想怎么去?”
伸手夺了他嘴里的狗尾巴๒草,就他这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谁敢让他单独行动?
看着两个小毛崽子满怀热情,跃跃欲试的样子,郭文莺甚觉心虚,不知会不会引得两个少年儿郎就此走向邪路吧?到时可真对不起楚唐了。
楚通看得惊讶,“郭哥哥,你胆儿真大,这可是路哥哥,还有小舅舅呢。”
自那日击鞠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他显然憋着她的气,也难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所幸今天有楚唐跟着,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此时,陈赞极其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随后扬鞭而去,起步时还故意侧了一下马身,马尾的鬃毛向着郭文莺的脸狠狠的抽甩过来,郭文莺轻巧的一个退步,躲了过去。
郭文莺一看不好,催动胭脂白,手下球杆去拨陈赞的球杆。陈赞哪肯把球给她,球杆挥出,这一下打偏了些,竟打在郭文莺的马屁股上,胭脂白长嘶一声,带着她疯狂向前奔去。
封敬亭代替她加入比赛后,霎时他们就扭转了战局,陈赞本就有些力竭,哪里是如狼似虎的西北元帅的对手。封敬亭两杆子打过去,那本被陈赞控住的球就到了他手里,随着他的马迅速带到球门边,他轻轻一挥,那ว球飞着冲球门而去。
看着他笑,郭文莺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这男人似乎永远不愿与自己好好说话,正经一会儿,就开始拿她开涮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讨厌他,一个堂堂王爷,一天到晚表现的跟无赖似地。
伸手把头上的花环拽下来,扬着臂远远抛出去,随后又抓了一把野花扔在她面前,命令道:“再做一个ฐ,做完给我抛着玩。”
这三年来每一个心情沉重的日子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在营中寻她不到时,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心里的郁结也无从发泄,竟莫名其妙的跑到เ营门来站着。
封敬亭扫她一眼,淡淡道:“跟我走走吧。”说着已经径自牵马走了。
“这个ฐ时节才好种呢,来年正好有收成。”
方云棠含笑自若,“我还等着郭大人带我去喝风呢。”
也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