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默如此的拼命,沈京大为不解道:“这些四书五经有那么吸引人吗?”
呆滞半晌,沈京才憋出一句道:“我感觉咱们的科举制度有些问题……”
七姑娘的眼泪也是吧嗒吧嗒往下掉,不好意思道:“我哪能算呢?以前没少骂你气你。”
沈默笑而不语。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沈炼沉声道。
“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เ江心补漏迟。”沈炼一脸痛惜道。
将那摞字整齐的收好,还特意用镇纸压住,沈先生淡淡道:“学训抄了一百遍,你可记住了?”他准备再敲打他几下,就开始给他讲课。
下面的同窗们也不背书了,都拿出人手一册的《沈氏学训》来,跟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倒看。
沈贺正在扶着床沿在地上慢慢行走,便见沈默从外面跑进来,叫一声‘爹’,便从书箱里拿出一摞宣纸,再挑一根舒适的羊毫笔,就端坐在桌前,小心的磨起墨来。
沈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望着凝神静气,奋笔飞书的儿子,这一阵子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其实早就察觉,自从沈默从病中醒来,整个ฐ人便成熟了许多,为人处事圆滑自如,进退之间拿捏得当,仿佛二世为人一般,让他这个当爹的自叹弗如。
“不必了。”沈炼声音依旧冷淡道:“实话实说吧,其实我是一点不愿让你这个机巧ู之徒,进这个学堂的,省得带坏了其它学生……最后是大兄拿家主的身份压我,才不得已答应让你来旁听三个月的。”
试问哪个学堂还会容留?哪位先生还能收他?恐怕就连视他为香饽饽的李县令,也会立即视之如粪土,弃之如敝屣的!
那长脸沈庄回头一看,原来是先生的公子、他的堂兄沈襄,一时不好发作,便臭着脸道:“沈京已经说了要赔钱,堂哥你就不要管了。”说着转过去,恶狠狠的盯着沈默道:“小子,要么เ还钱,要么见官,你选哪一样吧!”
“你想使缓兵之ใ计吗!”沈庄一拍桌子道:“三十六计别人也过的。”
沈默把老爹扶回床上,笑道:“您歇着,我自己้来弄。”便书箱中ณ拣出一套四书五经,整齐码放在书包底层,又把一套文房四宝搁在上面,再将书包捆绑妥帖ຆ,便将其往地上一搁,拍拍手道:“好了。”
低头看看给自己洗脚的儿子,沈贺顿ู时老怀甚慰,轻声道:“爹爹方แ才只是发一下感慨,你不要往心里去。”
“潮生,什么要生了?”一回过气来,长子很认真的问道。
长子又给他浇了几滴,还是没反应。沈默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那水淋淋的棉布腰带,双手用力一拧,哗啦啦的水流像瀑布似的淋到沈京头上。长子能清晰看到เ,沈默是直冲着沈京的大鼻孔拧的,立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