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乾看了看外面,阳光正好,暖意融融的样子,他也有些心动,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高高隆起的肚子挡住了视线,他已๐经好几个月没有看到自己的脚面长什么摸样了,连如厕小解的时候都那么麻烦,特别是最后几个月,沐浴如厕、宽衣解带等都要人帮忙,这或多或少的让祁承乾有些难堪,连心情都产生了起伏变化。
“嗯。”
莲子银耳羹是祁承乾ດ的宵夜,楼沂南沾光也会得到一点儿。此刻屋内只有秋霜收拾着的东西,而两位主人却不见踪影。仔细听,侧间有着倒水的响动声,隔着门板闷闷的好像有楼沂南的声音传来。
祁แ承乾闻言身子前倾,往前趴在了浴桶的边缘,“随便几下就好。”声音懒โ懒的,不是呢喃低喘却胜似低喘呻、吟。
皇帝眯着眼睛看,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渐渐看清床边的黑影是太子,自己最信赖的儿子,“太子。”
“父皇,别ี这么说。”太子哽咽的说道:“父皇会长命百岁的,儿子刚刚成亲,还没有给您生孙子呢,父皇会看着孙子出生、长大的。而且儿子……儿子做不到啊,做不到เ独当一面,儿子还有很多没有学习,很多政事做不来。”
楼沂南嬉皮笑脸的在祁承乾的脸上亲了一下,“在家等我,我下值了就回去。”
“父皇,热水来了。”祁แ承乾微微弯腰,温声的说道。
“父皇真是疼爱我们,等楼氏身体好了,我就领着她进宫谢恩。”祁承乾连忙感激的说道。
“什么เ?”祁แ承乾突然站住脚问道。
送入洞房后,经过一番仪式,祁承乾拿着秤杆挑开了新娘的头盖,在一片红火喜庆的映照ั下,新娘的那ว张脸,格外的引人瞩目。
“王爷,王妃,该喝合卺酒了。”喜娘也被新嫁娘的样子吓了一跳,唬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幸好有王妃的侍女踹了她一脚๐才回过神,别说那ว一脚还挺疼,王妃的侍女力气挺大,再回神去找是哪个侍女踢她的已经找不到了,喜娘只能够微微跛脚๐的走了过来,小声和缓的催着二位要喝合卺酒了。
祁承乾ດ挥退众人,他并不喜欢他人伺候,特别是主卧,除了必要的打扫,一般不会有人进来。推开门,角落里鎏金铜树烛台上幽幽的烛火随风晃动,将照ั亮出来的光斑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要着凉的。”祁承乾挣了一下,并没有挣脱开。
老张叔不愧是宁王府最忠诚、贴心的老管家,救人于危难之中简直就是好手,出言给荣意和肖冰志解围,“楼ä校尉,你还有要事要办,别和这些孩子过不去了。”
“知道了。”肖冰志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敢有任何反驳。
将自己的过往全然的袒露在二人的面前,这也是一种投诚,以他和梁梧昇现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