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茉！”
许茉觑了她一眼：“四年多了，你喜欢揶揄我的个性倒是一点没变。”
不过七点，连城市都尚未醒来的时候，赵敏芝的电话就突然像是魔音一样响起。许茉费力地撑开眼皮，睡眼惺忪地“喂”了一声。
许茉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妈，我待会再打电å话给你。现在让我先睡会，行不？”
“妈妈也想染染了。”许茉把染染抱起，对着她柔软的小脸亲了一口：“来，妈妈抱抱，看看好久没见染染有没有变重。”
许茉被女儿这样缠着，也不烦，反倒是忍不住问了起来：“才两个月没见，就这么想妈妈啊？”
——不自量力。
许茉、赵今沫以及叶衍南的故事，似乎还要回溯到十年前。十年是一个漫长的数字，足以让扭曲节，变换是非。
谭青怡端详了许茉两眼，认真地说：“许茉，你昨晚去干嘛ใ了，黑眼圈那么重。”
谭青怡意味深长地摆了摆手：“不用解释，我明白。”
知性的嗓音通过无线电å波传送到全市的各个角落。
叶衍南只需要抬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黑夜里伫立在市中心的那幢建筑物。周身由霓虹灯圈绕，在夜里显得格外纸醉金迷。实况转播大屏上，是许茉放大的侧颜。硕大的耳机，把她的脸衬得很小，她像是整个人窝在了耳机里，显得有些慵懒โ。那张脸，化成灰叶衍南都能认得出来。
“但是，如果我当年带走你的话。你就不会跟叶衍南结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不是挺好的吗？”许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闷着鼻音问他。
周锦程的声音滞了滞，像是犹疑，又像是鼓足了勇气：“跟叶衍南离婚后……还有再婚的打算吗？”
许茉嘴里的那口水差一点喷了出来。虽然从平日里的表现，能够看出周锦程可能对以前的事还有些旧难忘，但是许茉真没想到เ，他竟然会直白地问出这种话。
再婚？她是真的没想过。自从和叶衍南离婚之ใ后，许茉真的再也没有动过什么再婚的念头。她觉得，自己已๐经是个ฐ残缺不全的人了，再去迫害别ี人，真的没意思。
许茉浅浅地叹了一口气，稀松平常地说：“周锦程，我都是孩子他妈了。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真的也没什么意思了……”
“嗯。”周锦程淡淡地回了一声。至于这一声是什么意思，许茉也没有再去深究了。
三天后。
原本许茉跟叶衍南说好，到时候到机场接他们的。结果，导师临时开了个会议，许茉没能赶上。等会议结束，许茉打开手机的时候，才现已经有三十多个ฐ未接来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