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气?柳以沫硬着头皮道,“这件事我确实有错……”
他口吻之中沧桑尽显,柳以沫这才现他一夜间竟然老了许多,原本灰白的两ä鬓已成花白,面上皱纹又添了几道。挽留的话躲在腹中ณ说不出来。她知道人一旦服老,以后再干什么都只会力不从心,强留无益。
柳以沫垂了眼皮,转过脸看向别处,“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利用他。”她的口吻很淡,可这句话却是出自真心。
兀自呆了一会儿,将脑中混乱的思绪整理好,把不该记起的过往抛却,柳以沫逐渐回过神来。
“他的头部似乎受过重伤,忌讳用脑,思考的东西过负荷就可能昏迷甚至,休克……”他低着头,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满嘴苦涩。
“可能因为那些东西是在他傻,恩,脑แ子受伤之前学会的,虽然都记得,但是显然都派不上什么用场。”燕深弦抚额,站起来的时候身形也踉跄了一下。
她自认为礼数已经周全,对这个多次和自己对着来的老头已经足够尊重,可不想人老族长本不领情,不但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甚至当她是隐形人一般。
“是真的”,本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可是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毕言飞只得冷冷的出声。
“小手痛不痛?”他心疼的拖过柳以沫那ว只给他耳光的手,“啧啧,都红了,小生脸皮有点厚,下次柳小姐要打不用亲自动手,和小生说一声就行,小生自己动手。”
“严肃一点!”柳以沫挑眉,“本县虽未穿官服,但照样是你的知县,你若再嬉皮笑脸,本县立刻๑叫人恭送王大少。”
“燕大哥去哪里?”柳以沫见他走过来,不知为ฦ何觉得有些心慌。
“哎?”柳以沫不解。
燕深弦手里转动着白玉笛,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缓缓站起来,夜幕之ใ中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小柳,是我。”
“你不介意吧?”柳以沫解释道,“因为反正搁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我也不懂得欣赏,但是言飞一见它就很喜欢,还让我问你,这红丹草在哪里采来的。”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毕言飞分明不是老柳,不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她不该流泪给他看。但是她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努力克制自己没有效果之后,她干脆ะ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幻想着这样的情景,柳以沫忍不住“扑哧”一声,破涕为ฦ笑。
“你怎么不说话?”他好奇的看着身下一脸平静的柳以沫,“还是说你太高兴,所以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飘飘从她身上离开,侧身坐在床沿看她。
柳以沫虽然当初在京城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但由á于一系列的原因,她可以说是从未享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