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柯稚言闷声问，“你也是这样吗。”
柯稚言觉得气氛太过压抑，她勉强勾了个笑，“我愿意。”
“我？”蔚橙摆摆手，笑着说：“阿姨我不用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蔚橙下楼时柯稚言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早饭了，她对面坐着柯律言，两位长辈都不在。
柯稚言的眼泪已๐经擦干了，现在脸上还有泪痕，她打算去洗洗。下床前偏头看一眼表，“这不是我该跟你说的吗？明天有比赛的可是你。”
柯稚言知道对方的意思，她没立即回答，只是惯性地看着地板，缓慢地眨了眼，“那ว你今晚能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吗？”
“好啊。”
她当然也看透了她。
董容走过来跟她握手，脸上带着控制不住的笑，脚底生风。柯稚言抬眼看她一眼想要对老对手也是球场老朋友友好些给个笑容，但是嘴角扯了扯，还是没能扯出个笑来。
柯稚言在原地怔了几秒，眼前的球桌桌面蓝地刺眼，眼泪随着生理反应涌ไ出来，被她硬生生克制在眼眶里。她顿了顿，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往下走。
英国下雪也并不罕见，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在b市还是在英国，柯稚言都很喜欢下雪天。她觉得漂亮，对蔚橙提起来时玩笑着用“romantic”这个词。
她说了一个蔚橙从未听过的词，在蔚橙点头做回应后，第一个音符自她手下跳跃着揉出来漂浮在半空中与漫天大雪交汇在一起。
柯稚言曾经在梦里叫过这个名字，但是蔚橙不是很肯定，她当时也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多少记忆。
“我只是还把握不好这个ฐ词在中文里的程度。毕竟我们用英语提起时，都叫‘烧了她的心’。”
除了柯稚言自己้以外，其余的一切都不好笑。
蔚橙的混双止步四强，女双在半决赛直接由á柯稚言做主退赛，一天之内两场比赛让她的脚伤有点吃不消เ。早ຉ上混双打了一半就叫医疗暂停，柯稚言在观众席上看，旁边好巧ู不巧地坐了全程观赛的柯律言，旁边还有一华裔男ç生，高高大大面容清秀，是柯律言爱的嫩草型。
柯稚言轻微皱一下眉。
眼见黄子耀要放下球拍开始充当知心大哥哥的角色，柯稚言利落地把球拍一收，乒乓๑球重新打回给黄子耀：“算了，我去找陈奂。”
柯稚言的脸色变了，她眯起眼睛，刚才脸上的狐疑全都消เ失不见，“你想干嘛ใ？”
柯稚言还是眯着眼睛瞧她，视线充满打探，好像柯律言只要一有动作，她就能转换成防备似的，柯律言由着她看，等她看够了，才开口说：“不为什么，我不想拉她一起下来。”
后来想想，这一年大抵是b省队最风光的时刻，先是蔚橙拿到大满贯，是现役女队中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