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暖却有些心疼。要不是她笨手笨脚……
“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硬要带你去爬树看轨道，你就不会摔下来，腿也不会受伤了。”叶梓兮皱着眉，歉疚的低头。
不！她不要这样！程离暖趴在她的胸前狠狠的哭，眼睛鼻子都皱在一块儿了。她多想她再睁开眼，再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
良久，她疲惫的几乎快要昏睡过去。却恍惚听见苏半生的呼喊声。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奶奶笑着轻抚她的头。
“哪有什么เ不要的呢？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的小暖暖，如果奶奶真的走了，你会不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转眼间，已是1995年的新年。
“怎么เ了？臭丫头？又不开心啊？”苏半生眯着眼笑着走过来，手上握着燃着了的烟火棒，伸手递给她。
“没有了。我把它们都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夺目笑容。看起来却是诡异的，黑绒布一样的眸子里闪着光亮。像有阳光跌碎在里面似的。
“为ฦ什么不可以？”她一脸平静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它们是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几乎是骄傲的仰着头看着他的，他在她深邃迷离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忽然笑了。
“哪里哪里。”女人客气的回答，脸上却焕着奇异的光彩。好像是自己被人这么เ夸了一样。
她依旧ງ没有去理会。
“你快走啊，不要来害我们啊！”
程离暖找了一个近乎是贴着墙角的位子。是最角落的，也是最不起眼的。
但这些对有些人是不管用的。譬如程离暖。爱了，就是一辈子。
终究没有尝试过那ว种彻头彻尾的绝望，和火光般的希望。
“叶梓兮，往左边跑。”程离暖小声的说。然后两ä个人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疯了似的狂奔。
头往后飞扬，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不行！不行啊！暖暖快停下来！”叶梓兮停下脚步，面露惊恐之ใ色。连忙阻止程离暖。
前面竟是水流有些湍急的河。程离暖转过身，狠狠的瞪着那ว些追上来的人。
“你们就不用浪ฐ费力气了！再跑，就淹死了！这次，看我们不教训你们！”说着，他们一步步靠近。
叶梓兮一步一步后退。却没有注意到脚๐下的石头，狠狠的往后面跌下去。但是她似乎ๆ忘记了，自己身后的，正是站在河边的程离暖。
心跳似乎就在这时漏了一拍。
她狠狠的跌在地上。而程离暖却被她‘推’下了水。溅起巨เ大的水花。其他岸上的孩子见到เ这景象，几乎都吓得马上跑回家。
她连忙大喊：“暖暖，暖暖你还好吗？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