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地上了主ว路,小绵羊终于跑起速度来了。耳边的呼吸声很均匀,那温热气息有节奏的弥漫在白羊羊的脸边,弄得她心里愈发毛躁起来。
“你没睡着啊!”
陆鸣站在院门口轻声呼唤着,想起很多年前她也曾拿着自己的红缨枪和自己这般玩闹,如今这番光景,恍如隔世。
“进来坐。”她说。
翠景园是阿元的家,离医院也就公交车一站地儿,去那边方便是方แ便,可大晚上的真的合适吗?
“我也待着吧,你们两个女孩,待会照顾ุ陆鸣怕有不方แ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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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姿势我没试过……会很疼吧?”
爷爷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常年习武的厚重手掌却透着难得的温柔,“孩子,回去吧!”
坐进车里,她终于能够趁着夜色摘下自己้的面具。拿出香烟点上一根,青色的烟缓缓在车厢内弥漫开来,她抬手掰了一下后照镜,胡同里红红绿绿的光穿过青烟照到脸上,让镜里面的自己看着有些狰狞。她抬手,将后照ั镜调回了原位。
白羊羊看得又好笑又心疼,几步上前把它抱在了怀里,赶紧给它顺顺毛。老白龙也像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把头死命往她怀里钻。颠颠地哄着这老可怜,白羊羊抬眼对上了郎霆宇的视线,无语了片刻,同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羊羊一听笑得收不住了。郎霆宇也不说话,挠了挠耳朵,陪着傻笑。
郎霆宇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头甩了甩,被帽子压着的头发便顺了。
而他的沉默,却让白羊羊愈发胡思乱ກ想,渐渐又怂了下去。
“柴可夫斯基怎么这么耳熟ງ?”
郎霆宇本身也不怕被她拆穿,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喃喃道:“不着急,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不会穿衣打扮,也不爱说话,更别提那些逗女孩子开心的俏皮话儿,压根儿就没谁听他说过。孩子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他总爱默默地跟在白羊羊的后面,偶尔会忽然塞过来一包辣条,一袋小浣熊干脆面或者一管塑料é皮子装的红红绿绿的饮料。有时候白羊羊也觉得不合适,不想要,可芮芮说他给你的,买都买了干吗不要?她一细想,觉得好有道理,从此便心安理得地吃起来。
那时候的陆鸣大一,可能是压抑了多年的热情在大学中被彻底宣泄了出来,他参加学生会,参加辩论赛,在各种社团活动中ณ也十分引人注目。那时的他站在白羊羊面前时,眸子里已然多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坚毅与自信。
白羊羊摇摇头,“打电话我没接。”
“你跟我点头没用,我说的话你得听进去!”芮芮看她又变成这副闷不做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