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弯了弯眼睛，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留แ在鼓楼。”
还是那家会所，还是那样的一群人。安愿下车的时候，荆复洲已经坐别ี的车先行到达。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她，酒红色的天鹅绒修身西服，和她的酒红色长裙很配。
“十九岁的身体，你不是一早ຉ就说过了吗。可是对不起，我不拿自己做交易，因为我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安愿说着伸手推开他，想从床上坐起来，可是这会儿酒劲儿来了，只觉得头重脚轻。摔回去的时候她被荆复洲稳稳接住，揽在怀里的同时他声音冷淡：“你觉得我想要的就只有这个ฐ？”
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熟。
她还有最后的筹码，她和荆复洲那点可怜兮兮的羁绊，也只能ม凭借这一个筹码了。
距离那场小车祸ຖ已经过去了半年，安愿想不出她答应自己的原因。
“她们会更努力，更努力的取悦我，或者是我让她们去取悦的男人。”荆复洲抬手，手掌落在梨花的头顶，然后缓缓下滑，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用嘴，用手，用她们身体的任何地方。你还这么เ年轻，不会有人不喜欢。来到鼓楼的女人都知道自己的地位，我养着你们是因为我高兴，而有的时候我也不想白养，想得到点回报，这并不过分。你只是陪着我的兄弟玩了几次而已๐，还没让你去伺候那ว些脑满肠肥的高官呢，你凭什么觉得委屈？我问过你了，是你自己选择要来的，你不是来找乐子的，你是供我们找乐子的。”
“割腕是要对着动脉ำ划下去的，如果你切到เ了动脉，血说不定能喷出来一米高。”荆复洲说着在她完好的那一侧手腕上摸索，像是一个ฐ准备烹饪美食的高级料é理师，梨花浑身都在发抖，一旁的阿洋和涛子都预ไ感到了什么，站起身默默后退了一大步。
安愿突然明白，她距离原本遥不可及的胜利，忽然迈进了一大步。可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该接着欲擒故纵，还是直接答应下来。人在夜晚时会变得感性，脑子多半是不理智的，明天荆复洲会不会后悔这通电话，后悔她知晓了他夜里的孤独寂寞？
电话被很干脆的挂断，安愿听见对面的忙音。走廊里的灯又暗下去了，月色从高高的窗户洒下来，很干净很温柔。她没咳嗽也没跺脚，就任凭自己沉溺在这样的黑暗里，闭上眼，好像就能与什么融为一体。
这句话落下，阿洋正好帮荆复洲打开车门。安愿抢先了一步坐进去，对着阿洋说了句谢谢。那句话里不知怎么เ的带着挑衅的味道，像是在说——
按照她从影视作品里知道的那ว些，这个ฐ时候她也许应该主动挽上荆复洲的臂弯，然后带着优雅的笑容陪他穿梭在觥筹交错之间。但是推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