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还是说，”他的语速突然变得很慢，很慢，像是难以启齿，“那时候你已满十八岁，可以和男朋友有正常的性生活了，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了？”
她说会考虑青市的大学，这对他已๐然是莫大的奖赏，他该高兴的，可是电å话挂断的瞬间，他只觉痛苦难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让他疼痛让他无法呼吸。
程渔娇嗔：“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个？怎么你也变成烦人的大家长啦，动不动就只会问小辈的成绩！”
程渔坐在床上，随手拿个毛绒娃娃ใ放在怀里抱着，下巴拄在上面，陷进去一半，娇滴滴回他：“嗯啊～～”
“好耶！那我走啦？！”程渔边后退着，边两眼弯弯望着他，对他隔空“啵”了一口，在耳边比了个打电å话的手势。
她想，可能是因为ฦ她和哥哥都卸下了心里负担，所以虽然分隔千里，两人的联系却愈发频๗繁，紧密。
他先到隔壁商场的一楼，逛了好几家珠宝店，最后停留在一家logo与曾经在程渔房里见过的某盒子一致的店里，他想，选择她熟悉或者喜欢的品牌会更好。
程渔换好衣服，程以呈把书包拎起，走过去抚摸她的头发：“都六点多了，饿了吧，走，吃饭去。”
程以呈极为震撼，却在一瞬间就信服了眼前人的说辞，原因无他，就像吴覃飞对他的信任一样，来自数月的观察，来自内心的认定。
“我很乐่意，如果您真的信得过我的话。”程以呈很真诚，“……您说您不怕？”
程以呈挂断电å话之后，狠狠捶了自己一拳，他唾弃自己毫无意义的、虚假的关心，用钢筋水泥重新把那坍塌的角落缝补好，他决定再也不联系程渔，就此断绝来往。
总之，有太多的节点时刻会让他想起她。
程以呈本来半坐着，担忧地看着她，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被她握着，是个起身的姿势。但是在程渔说完那句话之ใ后，他就像突然被钉在了那里一样，变成了不会动的人偶，没有灵魂。
后面的事情她有些记不清了。
魏由气疯了，指着他们开口：“好哇你们一个二个尽知道联合欺负我，你，放假不用补课了不起啊，你，高考结束可以尽情撒欢了不起哇？妈的，可怜我这个悲催的高二生！”
许久ื不见，饭桌上的话题可太多了，但魏由最关心的还是程渔外貌上的变化，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这堪称整容啊！”
程渔在电话里与他一起分享他的喜悦，让他把通知书拍给她看，却对自己้的好消息只字不提，她只能瞒着他，她怕在这个时间节点让他知晓她的举动，怕他会揣测到เ她的真实目的，怕，他觉得她越线，怕把他吓走。
本以为到了火车上就可以和程以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