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他一眼,景小西拽了拽身上的大浴袍,嘴里吐着酒气:“要不是我现在没法回家,我一定不会和一个禽兽共处一室。”
“就上午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小潘心有余悸地看着她:“前一会儿一群人闯进来,什么都不说就开砸,主任他们都吓得进医院了,我们俩在这收拾。”
小潘连忙拉她:“小西姐,算了,又没有人受伤,机器也没坏,别ี惹他们了。”
“总编……”景小西有点忐忑,“那个……有什么เ工作你可以放心交给我,我一定认真完成。”
“脑满肠肥。”他边重复边盯着她,黑眸里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尹卓为低低笑了声:“二爷也有怕的时候。难得。”
尹卓为听了,神色反而愈见深沉——当初他带着唐劲去俄罗斯谈生意,国内却发生了变故,孟九趁着老爷子病危要篡位,眼看着尹家大势已去,蓝翎却没含糊,拿枪就和孟九拼命,虽然被打瘸了腿,好歹命还在。但,那边的医生说他以后走路都会跛脚๐,想到这,尹卓为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紧。
景小西有些汗颜,昨晚跟爸妈看了自己去签名会的录像看了不下二十遍,三个人挤在沙发上,跟看奥运会开幕式一样,老爸还给她现场解说哪里表现得好,哪里需要改进。她的这一点小有成绩爸妈也都深以为荣。
半天没人接,她看着手机嘀咕:“什么呀,说好了又放鸽子,太不像话了。”
伴随着一声脆响,一个空掉的酒瓶敲碎在了尹卓为的脑袋上——他猝不及防,甚至没发现那女人什么时候摸到了酒瓶,捂着流血的头,他跪坐起身子,边痛的吸气边咬牙切齿:“死女人——”
做完一切,她直起身,看着气得要吃人的男人,用脚踢踢他:“卓少是吗?四海的新掌门是吗?还大言不惭的跟警察叫板,回去叫我爸把你们老窝端了信不信!”
“在安排船。”靠在门边上看着她,尹卓为一身浅灰休闲装很是随性俊挺,“我是通缉犯。”
他听得发笑:“做别的工作?去工ื地担砖头还是去夜总会当舞男?”
桌上一束淡粉色的鲜花静静躺在篮子里,黑咖啡混着酒香,化成一股暖意驱散了雨夜的寒冷。餐厅里的小提琴手拉着悠扬迷人的乐曲,这里距离普希金住过的阿尔巴特大街很近,所以手边就放着一本他的诗集。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她实在是生气,气他却更气自己,如果能有骨气的摔门离开这里该是多么扬眉吐气的事情!可是她偏偏要受他的威胁!抓抓头发,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股淡淡的药油味道,凑近嗅了嗅,没错,是药油没错,看了眼床头,那里放着一瓶用掉了一半的跌打药。
对她的恐吓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