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里的烟花就这一回最好看,我们快过去吧,嫂嫂她们早先就走了。”张小妹毕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见到了人转眼之间就把苦苦等待的磨人抛诸脑外,一双明亮的眼睛喜成了两道好看的月亮湾,一把捧住了张宁的大手。
“这是黄金的啊?”张小妹拿在眼前细瞧了一会,随即看了一眼张宁,又把镯子取下来,“姐姐,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前世今生的张宁在别人心中都算得上一个规矩的好人,正是:好人的名声要守很多规矩。不为别的,只因他早就领悟过秩序和规则的强大;但这并不代表他事事都一定会循规蹈矩……心中ณ的魔鬼只需要一份触媒。
她的眼神灵巧,瞧了一眼张宁便会心一笑,说道:“你要喜欢听,我多唱几段。”
为防大嫂生疑,张宁难得地开玩笑道:“要是大哥没话说,我也送大嫂一块?”
“今天大年三十,云锦铺还要开张么?”张宁适时收住嬉笑,问张世才。
“管粮马的赵师爷,按县里书吏的口风,县太爷很多决断都是赵师爷拿主意。”大哥张世才与他爹是一唱一和,“县太爷自己不方便过来,派了赵师爷,算是很看重了,递公文一般就是派个ฐ官差就行的。”
……热闹喧嚣一直持续到里仁街那边华灯尽亮才陆续散去。留下了几桌杯盏狼藉和满地的垃圾,张家女人们忙个不停,男人们则ท饭饱酒足虚荣享受够蹲在堂屋门口继续聊,两辈人三大爷们谁也不动家务的。刚才在酒桌上还装ณ文雅人的张世才此时正拿着一根牙签大模大样地剔牙。
谢隽呵呵一笑:“他只是爱喝,每天要喝三次,可惜酒量不行,不出三碗必倒、醉得如猪一般。”
谢隽道:“依先生之ใ意设宴款待便免了,接风洗尘还是要的。属下叫人弄了几样小菜、薄酒一壶,还清先生赏脸。”
“升官有的是机会。”罗幺娘有点急了,“我正想找机会让爹见见你,现在可好,你转背就去扬州,什么เ时候才能ม回京?”
“幺娘。”张宁忽然伸手把她的手抓在了手里,沉默了片刻什么也不用说,一个亲昵的动作啥都表达了。罗幺娘的耳|根都红了,低着头看脚尖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手在张宁的手心里微微地颤|动,却丝毫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说罢叫锦衣卫将袁氏押下去,她被押到门口时,回头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胡瀅:“胡大人,求您放过他们!”
博弈的过程比张宁想象得要短暂,袁氏在胡瀅面前实在太嫩;原以为胡瀅会先祭出“拷打袁进禄夫妇”的手段,不料还没到这一步宫女就抖出了自己赖以自保的口供,她实在太在意自己้的父母了。
王振道:“律法是这么规定的,但不过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