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娴垂眸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弯着眼睛说道:“行,现在我自不会提,若你能科举高中回来,我也不会提这俩字,怎么样?”
“你说的话可当真?”康宜文燃起了希望来,黑眸开始泛光。
只是声音有些哑。
“这几日你辛苦了。”康宜文双手紧ู紧的在一起搓着,身体越来越热,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了风寒。
“娘,是我表哥。”晓娴软声对秦氏说了。
“表哥。”晓娴的声音在林氏身后脆脆ะ传来。
“正闹肚子呢,见你门口有人就过来瞧,这火钵不是给你暖脚๐的嘛,怎地在沈氏这儿?”秦氏脸色也不知是因为肚子不舒服,还是因为对晓娴不满,反正不好看。
晓娴见秦氏离开,暗吐一口气,要是被她给缠了,还真是没完没了呢。
空间里光线充足,又温暖如春,正是做针线活的好地方แ。不像房间里连个取暖的东西都没有,冻得手都痛。
“是这样,下雪了,天气格外冷,房内无火钵,我想将火钵搬进房间,咱们俩一起烘脚๐取暖。不然,你做针线活该好冷的。”康宜文温声说着自己的意思。
她正准备出门时,秦氏在她身后又出声了:“沈氏,你们今日买酥油饼的钱,是从何而来的?”
这句话秦氏是不好意思说否的,说了否,就显出她这做娘的太苛刻๑,知道儿子身无分文,却不愿意额外给一文钱与他。但也不好直接就承认是她给的,要是这话不小心传入林氏的耳中,那还不闹死。
晓娴不解他这是何意,先前让他买时他不买,怎么好好的又要买了。
不过,之所以这样做,都是自己没钱闹的。
她只觉得王南华身上的裘皮袍看着有些碍眼,康宜文的棉袍和他一比,立马显得寒酸起来。
听说是晓娴的表哥,秦氏的脸色缓了些,也淡淡的笑着寒喧了两句,正好有人问鸡蛋,她去做生意了。
“嗳,娘,知道了。”林氏从厨房里探了探头应了,并向张婶子笑着招呼了,“张婶子来了。”
这张婶子是银桥镇上的媒婆,康宜富是她做的媒。
晓娴轻抿了下嘴,谎言过关。
“孩子,别伤心了。放心,爹会代替你爹好好照顾你的。”康庆昌慈爱的说道。
秦氏在心里骂着晓娴ຒ,全然忘记她骂晓娴的事情了。
萝卜早就拔好了,她特意跑到后街的一户人家去拉家常了,躲懒到现在才回的。原想着,回家后鸡鸭和猪肯定喂好了,秦氏和晓娴应该在做晚饭了。
“晓娴,你说有理儿,这个法子成不成啊?”康庆昌在一旁问道。
她下意识里,还是抵触晓娴的,既然建议是晓娴提的,她自然要反对的。
削好山芋,秦氏已经将淘好的米放进锅里,晓娴将洗了干净切好的山芋递给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