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吧。”谢砚沉着声音,微有不耐地吩咐石青。
石青愣,一脸无辜,道:“送库房啊。”以往府外送进来的礼,不都放库房落灰吗?
谢砚恼怒地坐在书房里,朗声唤门外的石青。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没有更新าend
孙韬捏着酒杯,突然勾唇笑了,“若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位才高八斗的谢三郎,与之一较。”
“怎么,孟大人认为ฦ我比之不过谢三郎?”孙韬脸色又冷下来,称呼亦从孟兄改回孟大人。
谢砚消息比谢大学士灵通,一早便听石青汇报了这事儿,虽知里头有猫腻儿,但因在处理之前五皇子递过来的消息中的事儿,便一直没时间理会,却没想外面传言竟引得他亲娘前来垂询。
他心里也纳闷儿,他们郎君和元大姑娘在杏林里碰面的消息,怎么就传了出去,还闹得如此沸沸扬扬。
却被身边人眼疾手快拉住,“孟兄?”
孟潮生目光射入杏林深处,四下搜寻刚ธ刚在眼前一晃而过的身影。
元妤没想到的是,这些女郎当真胆大,所选的位置,离郎君们诗酒会地点不足百米,透过错落的杏花树,便可隐约看见郎君们的身影。
除了吃用之ใ物,她什么都未带。
“哈哈哈……”回过神来的谢砚笑得不能自抑,弯腰直捶车辕。
元妤元妤,真是个ฐ奇才!
她想不明白谢砚为何会选择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但这会儿她若就这样走了,以后再想搭上谢砚怕更难。
出乎谢砚意料之外,却又印证了他的某些猜想。
“好孩子,不必多礼。”谢母笑眯眯地道。
而后又想到,谢母黄氏是骠骑大将军黄忠继的嫡女,乃将门之女,难怪性子不似一般官家夫人,倒是随意亲和得紧ู。
昨儿是大殷朝丰庆二十三年的元宵灯节,长安城一如往昔地繁盛热闹,多数人都过了一个喜庆祥和的元宵节。
要说也是元家大姑娘倒霉,砸谁身上不好,偏偏砸在了谢砚身上,毫不夸张地说,她就是砸在了某个皇子身上,砸坏了皇子的腰,都不会在长安城里引起如此轩然大波。
“江上享乐,一定要尝试一番……”
陆陆续续,一大批有钱有闲的贵族子弟相伴上船,船上训练有素的侍者分批次将人引到相应的包房或船厅中去。
歌舞声乐再起。
东兴楼ä上,谢砚与温仲熙陪着五皇子李昀迎风立在二楼窗口,望着楼ä下喧闹繁华的盛景。
李昀赞道:“江上莺歌坊,长安第一家啊,这莺歌坊的东家脑子是个好使的,只不知是我哪个兄弟想出的。”
他私底下也叫人查过,但莺歌坊里外似铜墙铸的般,一点消เ息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