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刃回头瞧见冉少棠嘴里叼着根鼠尾草,冲着自己笑,左边脸颊上的梨涡煞是好看。他这才松了口气。
谢迎刃跑进去四下转了转,三间正屋空空如也,只在卧房里摆了一张竹床,一张书桌,简陋至极。
无法摆脱的梦境。
少棠坐起身,望着映在窗棂上摇晃不止的树影,怔怔出神。
“三师叔、四师叔、六师叔、七师叔都有活干,那你师父和我师父干什么?”
冉少棠闭目对他翻了个白眼。狗屁的秘密!
老者病得很重,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知觉,依旧紧闭双目。
终九畴望着冉少棠纤弱的背影,竟扯了扯嘴角,觉得这小男ç孩十分有趣。
四目相对,措手不及。“你怎地这样看着我?”外面虽然大风大雨,沈惟庸紧ู挨着燃烧的柴火,额头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还是公子喝吧。我已经吃饱了。”她把粥轻轻推到沈惟庸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从容按到了沈惟庸的额头上,“湿着容易着凉。”
可怜,我的孩子永远不知母亲为何要狠心弃之而去。
如今,它又跟到了第三世。
逍遥又自在。
瞧见少棠跟在小徒弟身后走进来,还背着包袱,立即警惕的眯起眼睛。
“你怎么过来了?你师父知道吗?”
少棠叫了声师叔,站到成乙跟前,不回答他,反问道:“我师父是谁?”一双杏眼灼灼如火盯着他看。
成乙心虚,却也不想接招,闭上眼任其随便看,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谢迎刃没有他师父的那个耐性,也没有少棠的沉稳,不想耗下去,试探着刚叫了声师父,被冉少棠及时拉住。
她一个眼神制止他再说下去。
要问也是她自己来问。
“师叔能告诉我,你和阿母为何要瞒我?”
“瞒你什么?”成乙索性不接招,闭着眼睛跟少棠耍无赖。
少棠心中ณ气恼,却也不能发作,只好循循善诱:“师叔,我阿母与师父有何仇怨?她这样把我送到仇人手中,有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成乙睁开眼,正好与少棠目光相对。
说心里话,他也觉得师妹不应该这么做,把孩子交到谁手中,都比交到师姐手中强。
可师妹却说只有交到丰滔滔手里,孩子才会安然无恙的在药王宗生活下去。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跟着丰滔滔顶多受点苦而已。
若是跟了别人,以丰滔滔的脾气能把少棠折腾的不想在宗门里待下去,另谋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