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少棠只是点破,并没有追究的意思,终九畴便暂时按下心中疑惑。晚些时候,问李智就能得到答案。
终九畴担心:“莫不是你身体不适?”
只是这两人你来我往、你一刀我一剑的应对自如,让他总有种被排斥在外的错觉。
少棠伸手接过五师叔的账本,低头翻看起来。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虽然比少棠大两岁,实际上却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与少棠在一起相处时间久了,谢迎刃渐渐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满悔点头,故意抬头看太阳:“不早了。”
她期盼着终九畴拜在姨母师父门下,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每天都以师兄的名义แ报他威แ胁自己的大仇,反败为胜。
少棠循循善诱:“下次师叔出门配辆马车,不就能ม轻松应付这种突发事件了。”
最主要的是,少棠不同意。
其实,她与丰让都知道,少棠的血液里有一种特制ๆ的药物,是别人血液ຂ里没有的。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姨母师父一定会用她的血来当药引。
她没必要害怕。一碗血而已。
纪纲正犯愁,听到冉少棠的建议,顿时觉得这小家伙还挺有眼力见。
他把谢迎刃扒拉到一边,这就要送客。
今日又怎么会出现在境山,还救了师祖?
言外之意难道你能比我师祖还厉害?
冉少棠居高临ภ下站在二楼往下张望,来人果真不少。
“冉少棠,你还不出来?躲在人后能躲一辈子?赶紧ู滚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解决清楚。”
“少棠,快跑。快跑。”他意识到危险,狠狠推了一把已๐经呆住的小师弟。
少棠乖乖的双手抓住耳垂,做认错讨好状。
几句话说的徐有道眉开眼笑。
总镖头胡云彪曾经反复交待这是笔暗镖,除了他清楚内情,其他人只知押镖送货,不问主家情况。
她一直不懂,自己้已经担负最沉重的东西,为什么还要限制ๆ她快乐的权力?
所以,她不能笑。
少棠叫了声师叔,站到成乙跟前,不回答他,反问道:“我师父是谁?”一双杏眼灼灼如火盯着他看。
要问也是她自己来问。
他自小没有见过母亲是什么เ模样,初见到五师叔时,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温柔优雅的女性长辈,当时就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谢迎刃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问这个?”那ว他大可踏下心来回答。
既然不知,就问吧。
最后,她要收笔时,想了想又在信尾加了一句:阿母与姨母可有旧怨?若有务必告之,勿坑孩儿。切记切记。
三人在台阶前停了下来,成乙暗暗的深呼吸,想要攒点力气再去征服台阶。
爬到เ九百九十九级时,她抬手拽了拽成乙的袖子:“师叔,为什、为什么师祖要住这么高的、地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