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衣已๐经被人褪去,重新躺回引枕上,默默地把被子拉高了一些掩在胸下,右手伸进被子里隔着衬衣按了按,怀里的绣帕还在。
宁渊顺着她的话接道:“母后说的极是,既ຂ然她在宗祠面壁思过,不如就罚她抄写真经,小惩大诫,母后觉得如何?”
栾清挣扎着起身,扶着墙壁挪了过去,耳朵贴在窗户上,檀口轻启。
但她还是有些戒备,瞄了一眼那人,甚是陌生,从未在宫里见过。
“你是在担心我吗?”
栾清起身将床上的两条被子都盖在他的身上,密密实实地将边边角角都塞好,可宁渊还是巴巴地望着她。
得到了肯定,栾清心情大好。
宁渊从外头回来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这么个大家闺秀,娇生惯养的人,竟然挽着袖子在劈柴,看上去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顺着羊肠小道走下去,周围杂草丛生,栾清提着裙ำ摆小心翼翼地走着,就怕从草丛里溜出来一条蛇。
“前面好像有个村庄,咱们过。”
宁渊往旁边一移,让了些位子给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肩膀斜眼望着她。
栾清的手有些微微出汗,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เ那人强壮的肌肉。虽然一布之隔,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温度。
自从那日宁渊答应带栾清出宫,她天天待在中ณ宫翘首以盼,可盼了好几天,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栾清捏着两个ฐ袖子展开来一看,是一件极为普通的墨色长衣,而且还是一件男装。她去屋里换上后,顺便将头发高高束起,活脱脱一个俊俏的白面书生模样。
☆、逸王
“奴才明白,对了皇后娘娘,关于晚上的节目,除了请戏班子过来唱曲外,楚贵妃还将献舞一支,淑妃娘娘那边有意献歌一首。”
栾清微微挑眉:“只是什么?”
栾清听后啧啧称奇,若是在上一世,她还真以为楚柔是为了她好呢,毕竟那人的演技向来难辨真假,只不过,如今对栾清来说,这些话她听着可是厌恶至极。
如若真是这样,他将楚相供出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他也有不少把柄在楚相手中,若楚相将他那ว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出来,到时候未必能从轻发落。
段昌鸿瞥了那人一眼,立马回神,打消了方แ才的念头。
“是。”
屋内,楚柔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打理长发,刚ธ沐浴完的她身上带着一些潮气,她用木梳将发梢处理顺。
这回到是宁渊有些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了。
“你想对付楚家?”
“大理寺有一评事名林江,教子无方,其儿林虎带人聚众闹事,将我儿打伤,如今我儿卧病在床,动弹不得。此人之ใ前乃一方郡守,短短数月竟连升数级,臣认为里头定有蹊跷,请陛下明察。”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