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籍贯?”
秦颜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声音轻道:“我一向不喜欢说笑,对你,更是不想。”
“利器穿腹,中要害。”
老将军闻言,神情大震,悲愤的眼神一点一点被消磨退去,矍铄的目光顷刻间黯淡无光,就象是风烛残年的老者,瞬间苍老了十年。他的手仿佛脱力般垂落于身侧,良久才声音干哑道:“京都不能容身,你还可以去哪里?”
闻言,秦老将军黯然神伤,他双目紧闭,复又睁开,目中隐有水光,他哀凉道:“父亲真拿你没有办法,小时候也是,长大了更是。”
看了半晌,秦颜终于觉得无所事事,便随手拿来桌案上的经卷,见上面写着《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经》,心中默念一遍后,顿时失了兴趣,转手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于是又拿了桌上的木鱼翻转着看了看,想来是有人经常进来打理,所以上面没有一点落尘,木鱼上光滑如新,不见半点打磨的痕迹,只是陈旧了些,看来那些老宫人说的话是真的了。
那时候怕一睡醒不来,这时候却怕一睡不想醒。
似乎ๆ也觉了其中的不足,秦颜以极快的指法使琴音绵延不绝,和成一片,却又缺了些层次,一只手奏出的琴声始终无法如愿,秦颜蹙眉,手中拨琴的力道不减。
环儿沉默不语,取出了贴身的丝帕,欲为秦颜包扎伤口,秦颜推开她,径自走到桌旁坐下,她抬头看着环儿,神色认真道:“你过来。”
脚๐步一滞,秦颜眼中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她转头对环儿道:“你先退下吧。”
笑意顿时散去,骆尘正色道:“晨妃疯了。”
沈椴小心的护着怀中的秦颜,不让马车的颠簸加剧她的伤势。离回宫还有一段路,沈椴低头看着怀中的秦颜,见她微阖着眼将睡要睡的模样,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莞尔一笑,秦颜偏头敛下双睫,轻道:“你一点也没变,我知你心有疑问,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闻言,李绩一阵沉默,他眉头轻蹙,迟疑着问道:“她可有说过些什么?”
阿德一直低着头,听李绩说出这番话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眼中ณ精光一闪,他恭敬道:“奴才遵旨。”
冷笑一声,李绩的眼神转瞬间变得利如刀锋,他微眯着眼道:“如今朝中ณ有结党营私者,宫中密布眼线,朕的一举一动皆受制颇多,若不拔除根源,朕永无安宁之日。”
被这一声轻唤拉回神思,李绩以点头掩饰自己的失神,他随即道:“朕事后一想,若是急于求进,逼其促成联盟,日后恐怕难以逐个攻破,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可令对方今后行事投鼠忌器。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我等只需以逸待劳便可。”
小径之上有两名宫装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