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确听到เ了一些话。外人也不敢当她的面讲什么，是陶陶昨天回家时，趁爸爸不在，讲了几句。也不讲什么เ细枝末节，只讲爸爸退休了，你别让他替人家去操心，还正儿八经坐在主席台上做指示ิ，到头来费力不讨好的。她不敢同爸爸讲，只好让妈妈转达意见。
陶凡一听，便知张兆林的电话只可能是昨天打的。可见刘培龙的确是个聪明人。便哈哈笑道：“不是来视察，是来探亲。可这个地方不客气，我一来就感冒了，烧得晕晕乎乎。隐达说去叫你，我不让他去。烧得两眼发黑，同你说瞎话，不合适呀！”
书记们和几位秘书长的办公室在二楼ä，一楼是地委办各科室。陶凡上楼后，见有些同志已早到เ了。张兆林同秘书长吴明贤正在办公室讲什么，见陶凡来了，两人马上迎出来打招呼。陶凡扬一扬手，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陶凡在领导层里是很严肃的，年轻一点的副手和部门领导还多少有些怕他。吴秘书长刚才一边同陶凡打招呼，一边就跟了过来。陶凡开了门，吴秘书长跟了进去，问：“陶书记有什么事吗？”
只有妈妈在家，爸爸还没回来。妈妈见两人冻得脸都红了，忙开了空调。
关隐达微微一怔：陶凡感叹自己要身老西州了。他猜想陶凡内心肯定苦不堪言，却不能ม向任何人倾诉。凭陶凡的个ฐ性，就是在夫人面前也不会诉苦的。他只好写写陆游的词，暗自宣泄一下。
关隐达接着说：“领导大概会提什么问题，你事先要有所准备。每次领导提过的问题，你要记住，说不定下次别的领ๆ导还会问到。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若是上级单位写材料的笔杆子来了，你就要讲详细些，时间也可以长些，个把小时没关系。新闻记者来了，你只需讲三两句，就由他们提问题得了。他们了解情况从来都只是表面上，深入不下去的。还有，你要注意些措辞。比方แ说，你喜欢说自己的经验主ว要是哪几条。这不好，别人听着以为你不谦虚。你要把经验说成做法，说我的做法主要是哪几条。或者说我个ฐ人的粗浅体会有哪几条。”
“那是，那是。”舒培德点头应道，脸上仍是喜不自禁。
吴明贤点头道：“有您这个指示，我心里就有底了。”
碰着些熟人，都同关隐达打招呼，眼睛却瞟着陶陶。他们不太认识陶陶，看他们的眼神，肯定以为他带了个ฐ女朋友。陶陶还在上大学，不怎么在家。也有认得陶陶的，目光就有些异样。他们的目光就在关隐达和陶陶的脸上飞来飞去。关隐达觉得不是滋味，只想快些到陶书记家里。
刘家厚嘿嘿一笑，出去了。陶凡想这老干活动中心的事，真是个麻烦。有条件的话，可以考虑，无非就是建栋房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