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问道。
梁晶莹向众人点头告别，转身就和男友上楼去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大家，显得比较沉静。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点老成持重，不像是个学生，一身西服剪裁得当，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看样子可能是一个殷富之家的子弟。
“哦，有这种事儿？”
梁教授总算明白了。“骆探长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受人指使的。”
“哪里，哪里，”梁教授谦和地说。他握住了骆明山的手。梁教授的手很凉，骆明山觉得自己就像握住了一块拧干后仍然有些湿漉漉的毛巾。“我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骆探长所办之事乃ี是大案，梁某理当效力。”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一只露出带着泥巴的脚趾头的破鞋正踩在马大少的这只手上。马大少一声惨叫，把刚进来的这个人吓了一跳，赶紧跳到了一边。
马大少盯着骆明山手指间这块银元，勉强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就像一只小老鼠一样上下蹿动了一下。“这只燕子有好几个窝，如今风声这么เ紧，他早就不知躲到เ哪个窝里去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骆明山在手里轻轻地抛着那块银元。
“你小子就少贫几下嘴吧，这儿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给卖了。我问你，上次我让你打听孙瘸子的事儿，怎么回着回着就没信儿了？”骆明山问。
马大少也跟着一拍桌子，满脸怒容。“你们都上哪儿吊孝去了，还不快点把爷的茶送上来！”跟着，他把脸转向小马，就像川剧里的变脸一样，脸上已经由á一脸怒气变成了一脸媚笑了，连声音都变得腻了，“小马哥，犯不上跟这些下九流的人生气，别ี气坏了身子。”说着，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小马的肩上。
楼上的伙计一听这架势，还以为真来了什么贵客，赶紧跑了过来。一看是马大少，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刚要作，却一眼瞧见了马大少后面那几个人，气立刻就被吓跑了，赶紧上前打着招呼，给众人安排了一个临窗的位置。
马大少的眼睛随着这只手向上移动，慢慢地抬起头来。于是，他看见骆明山正在朝着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