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既然明知是良民,又何必惊扰?”
金毛狮笑道:“这是古风,我们的老祖宗本就是坐在地上的。”
这人的身子虽已站起,头还是软软的垂着。
拔出来的代价是钱,插回去的代价是血。
王动、郭大路、燕七、林太平,这四个ฐ人过的本来的确是自由á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因为他们既没有钱,也没有女人。
有些人很喜欢冬天,因为冬天可以赏雪、赏梅,可以吃热烘烘的火锅,可以躲在热烘烘的被窝里读禁书、睡大觉。
这钱简直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当然一定要庆祝庆祝。
你若是他的朋友,遇着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他也许会赤手空拳跃入黄河捉两尾鲤鱼,再从水里跃出抓两只秋雁,为你做一味清蒸鱼、烧野鸭,让你大快朵颐,你吃了他的菜保证不会失望。
这两种说法也许都不错,所以我们只有尝试,不短地尝试。我们虽然不敢奢望别人将我们的武侠小说看成文学,至少总希望别人能将它看成“小说”,也和别的小说有同样的地位,同样能振奋人心,同样能激起人心的共鸣。
现在酒已喝完,珠宝也已分成四份。
郭大路眨眨眼,忽然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谁也没有打算。
燕七瞪着他,道:“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郭大路眼睛盯着只剥了皮的鸭子,道:“大家都已经憋了很久,今天当然都应该去活动活动,否则骨头只怕都要生锈了。”
燕七道:“我们的骨头不像你,——有了几个钱就会痒。”
郭大路叹了口气,又笑了,道:“就算我是贱骨头,反正我想去活动活动。”
燕七道:“你是不是想单独活动?”
郭大路道:“嗯。”
燕七冷笑,道:“我就知道有些人只有穷的时候才要朋友,一有了钱,花样就来了。”
郭大路瞪眼道:“你难道没有单独活动过?”
燕七扭过头,道:“你要走,就走吧,又没有人拉住你。”
郭大路站起来,又坐下,笑道:“我只不过想单独活动个一天半天,明天晚上我们再见面。”
没有人理他。
郭大路搓着手,又道:“麦老广既已被抓去,这里就连家好馆子都没有了,我知道县城里有家奎元馆,酒菜都不错,好在县城也不远,明天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如何?……我请客。”
还是没有人理他。
郭大路急了,道:“难道我连单独活动一天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