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看的东西,晚点就看不到咧。”王桩笑得很神秘,那张生满横肉的脸颊被笑容挤得愈扭曲难看。
“怂娃,家里有粮咧,该给你请个先生读书咧,明我就拿点肉和粮食当束脩,请村东头的王先生教你。”李道正坐在快磨烂的门槛上,眯起眼睛里透着深沉。
李素呆住了:“啥秘方?”
冬日凛冽的寒风刮着脸上生疼,天空的太阳却不知何时散出刺眼的光芒。
现在这种家庭氛围很不正常。
父子俩围着桌子不依不饶又转了几个圈,战况陷入僵持。
老汉目光不善地瞪着李素,李素า朝他干笑,急忙行礼:“这位……爷爷,小子也跟去看看,告辞告辞。”
“滚!仨孬货。”
…………
一路飞跑,李素า喘着粗气来到王家,却现王家院子外围满了人,村民们来了不少,人人面露惊惧之ใ色,小心地对着王家院子指指点点。
李素心头一沉。
来了这么多人,又都露出这种表情,王家老三恐怕不是烧感冒这么简单。
院子外并排站了几个ฐ村里的壮汉,将王家院子和围观人群隔开,一位杵着拐杖的老者无比威严的朝围观人群不停挥着手。
“散咧,都散咧!有啥好看?小心沾了病,想全村都死绝么?”
围观的乡亲愈加惊恐,人群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王桩和王直比李素先到家,此刻๑却被人死死拉住,兄弟俩不停挣扎想要冲进家里,被老者一人一记拐杖打消停了。
“进去找死吗小混帐,老老实实待在外面,给你王家留个种。”
王桩通红的眼睛瞪着老者,带着哭腔道:“我爹娘咋了么?我弟咋了么?”
老者犹豫半晌,又扫了一圈围观的人群,这才缓缓道:“你弟染了天花……”
哗!
围观的乡亲们猛地往后退了好几丈,几个胆小的婆姨马上张大嘴嚎了起来,干嚎了两ä声便被自家男ç人一记耳光抽没声了。
老者脸色阴沉地看着王桩,不知是向兄弟二人解释还是向全村人解释,接着道:“今早你娘带你家老三到เ隔壁牛头村串门,下午回来时你弟就不对咧,全身烧,脸上身上长红点,刚才牛头村传了消息过来,他们村里二十多人染了天花,你弟怕是也染上咧……”
王桩和王直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挣扎愈激烈,王桩扯着嘶哑的嗓子吼道:“我爹呢?我娘呢?老四呢?爹,娘——”
王家大屋里,传来一道颓丧的男声:“老大老二你们莫嚎,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