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厚安的笑容再次和善：“公子但言无妨。”
文房店生意多红火崔家想必早知道的，这不是秘密，程处默的火爆脾气崔家想必更知道，让一个脾气火爆而且家世显赫的小公爷去排队，肯定会出事，砸店亦是必然的事，程处默砸完店，威แ慑的效果达到了，崔家再派人扔五十贯买印刷术，赵掌柜不答应，没关系，崔家还有后招。
“到底咋回事？不是说跟一个从六品奉议郎的夫人有关么？再往里查呢？”李素า神情凝重地问道。
“是，而且李素说……说他为国献策献物，只盼大唐威服四方，亦盼李唐江山千秋万代，如此，于愿足矣，而他分文不取，更不领受朝廷官职，以后若有妙思奇法，仍会上献朝廷。”
“没那么复杂，你只管把这个秘方送给你父皇，就说是太平村李素心系朝廷，为陛下解忧，特无私献上活字印刷法，为陛下的文治武功添砖加瓦……”
“你家这阵子横扫长安，鬼见鬼愁，有怀疑的对象么？”李素า问到正题。
李素า：“…………”
李素有些悲愤。
“没腱子肉，不称手。”摸胸脯的程处弼摇头。
“还是要找程家。”李素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现在真正出了面的只有程处默，只能找他。
程处默大笑，然后分享自己้的砸店经验：“那是，以往砸店啊，先得把客人轰出去，然后从大门开始砸，接着是桌椅和坛坛罐罐，今砸得很零碎，他店里卖的笔也崴了，纸也撕了，墨条踩碎了，连店里养的一条狗也被我打折了腿……娘的，好好跟掌柜的说话他不搭理，非说什么印书的人太多，要排队，程某是那种排队的人吗？”
不再搭理他，东阳转过身，开始打量李素的新房子。
老爹李道正见房子造得比他想象的更好，索性完全放了手，每天扛着农具乐呵呵的侍弄农田，房子的事他问也不问。
“少年郎果然不凡，今日没白来。”李世民缓缓点头，目光充满了欣赏。
满头雾水的李素前脚送走公主府侍卫，接着便看见刚才那两位工部ຖ官员杀气腾腾朝他家院子走来。
半天才适应了自己้座上宾的身份，李世民环视院后热火朝天的工地，道：“你便是李素า吧？你家在盖新房？”
李世民沉静地笑道：“是不是英杰，亲眼见过才算，世上才华横溢者多矣，才与德兼备方为上善。”
李素า也笑，心中ณ却泛起一丝苦涩。
“正是。李素他……虽不愿为官，却心忧国事，以平民白身而谋其政，最近长安纷传父皇欲出兵薛延陀，李素า悲悯关中河北子弟性命，特登东阳公主府求见，献此推恩之策……”
没有回答，东阳公主的背影后面跟着十几个ฐ侍卫，慢慢变成了小黑点。
仍是泾河河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