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进来吧。
小雅撅着嘴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沈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文件。油亮的头发向后整整齐齐地背过去，脸上泛着红润健康的光彩。一件看上去似乎ๆ一尘不染的衬衫解开着领口两粒纽扣，配上一条藏蓝色背带西裤ไ，就算在家里也是一幅大老板的模样。
这小雅，整天都说我什么呀？
他约我出去吃饭。
张建英板着脸冲着小雅使了个眼色。小雅撅着嘴扭回自己的房间。
你怎么满脑แ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问你，你跟赵明怎么样了？
约会我去了，真的很无聊。
接着晓凡小声对张建英说：昨天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大白领，还不错，有车有房，我正在考虑。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那赵明怎么办？
张姐，我跟他刚吃了一顿饭，你想我怎么เ样？嫁给他？那我也太贱了吧。都什么年代了，没点经济基础还想娶老婆？做梦。
晓凡，你这样早晚会吃亏的。两ä个人的爱情……
张建英突然停住了，她不想再往下说。一些现在已经连自己都开始动摇和怀疑的信仰与道理，怎么เ能再讲给晓凡听呢？算了，我看我是老了，真的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你可不老，张姐，你要是不穿这身警服，换一身高雅的时装往街上一走，肯定一群小白脸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你。
呸，越说越离谱。你真不应该当警察。
主席也是人嘛，更何况警察。谁规定警察就都得跟圣人英雄一样？我也是人民群众，脱了衣服也……
你再说？小心我拧你嘴。
张建英及时制止了晓凡的话。
行了，妈，我不说了。
她笑嘻嘻地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张建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有时候像一个站在人群外面看热闹的人，只知道里面很喧哗，每个人都很兴奋，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她终于看到了里面的表演以后却感到失望和无所适从。她不喜欢这样的表演，只会使自己茫然。然而她却已经被挤在人群里了，动弹不得，只能继续看下去。
中午刚吃过午饭，她就接到顾ุ志平的电话，让她去办公室，有话要跟她说。
她先去了一趟厕所，在镜子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脸，确定昨晚哭过的眼睛已经基本看不出什么，才放心去见顾志平。
她敲了敲门，推开。顾志平正坐在烟雾缭绕的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