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惶恐在这一瞬消失了大半,我不由讪笑起了自己----分明没做亏心事,却还要怕鬼敲门,不过倒不是出于畏惧,而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这样的一个人,就好比一片危险的沼泽,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沉沦,偏偏他自己浑然不觉,只是兀自冷漠如冰山。
要是还对靳默函心存幻想,那我真是白挨了那ว一耳光……
“当然不是。”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推开门,外头却不是什么เ出口,而是一道长长的楼梯,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可见通往街道的一端被铁门拴住了,还挂了条生锈的铁链。
我嘴唇一阵发颤,伸手拦住了他。
靳默函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泡沫还没完全冲洗干净,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然后“砰”地一声把门从外头关上了。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突然急匆匆地从我手里夺过了手机。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短暂的几秒,再次开了口:“你是不是已๐经睡了?”
是不是已经睡了,所以脑子才变得这么糊涂吗……
“不是,”我看着面前紧ู闭的防盗门,欲哭无泪,“我被锁在门外回不了家。”
“没人给你开门?”他顿了顿ู,“我让福伯接你到公司来住。”
“可是换洗的衣服……”
“这里有浴袍和烘干机,你可以把今天的衣服洗好,明天再穿一次。”
我犹豫了一下,另一个“可是”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淡淡打断:“你是不是很怕我?”
又是这一句……
我硬着头皮否认:“不是。”
“那就来公司,明天四点要在简妮酒庄再拍一次封面,你提前准备好早餐,如果觉得太早,可以不用跟去。”他道。
“四点吗……”我皱眉看了看手机,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十二分,也就是说,秦以诺和我今晚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对,四点。”他重复了一遍。
“好……我马上下楼。”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为什么เ秦以诺这个秦氏集团总裁,会对muses这家并不算顶ะ尖的杂志,付出如此多的心血?
短短两天,连我这个小助理都感到身心俱疲,他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这一刻๑,我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选择,本以为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接触一段时间后便能看到เ秦以诺的缺点,从而说服自己掐断心中那ว些萌芽,却不料他竟他比想象中ณ还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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