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想到这里,她担忧不已,恨不得立刻赶回信州,告诉母亲不要答应。可是眼下,她肩头有伤,赶回去母亲必定担忧,而且没有裴云旷的允许,她无法私自先离开这里。只能先写了信让人捎回去。
“王爷,你怎么来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夜的河边比元宵之夜冷清许多,没有河灯没有月光,河水暗如黑缎,只有那盏风灯闪出朦胧的暖光。
正月十八那天,左盛来了。司恬终于明白为何左实秋对孩子护的如此周全,不让吃外面的东西,原来,他就是这样害死了别人的孩子,所以对自家孩子的饮食格外精心。
她转身回到屋里,点亮了烛台。
和他相识一年,他从头到尾也只说了两句事关感情的话,一句是我喜欢你,一句是,我一定会对你好。
他递过来手帕,她一扭头不去接,任由眼泪潸然满脸,心里堵满了气,又恨又恼,却又拿他没策,于是越发的气。
她包好包袱,去找丸子管家。
苏翩瞪他一眼:“别瞎说。你们师父最烦的就是同门之间谈情说爱,耽误正事。”
谢聪嘻嘻一笑:“莫非是和大师兄有什么เ情感瓜葛,对我们都不方便讲?”
此刻,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到了屋里,一线一线的尘埃飘飘忽忽,让屋里充满了暖意,一种懒โ洋洋的红尘如梦的味道。
“姐夫怎么เ不去屋里坐着?”
司恬忙道:“王爷伤了,苏姐先去看他。”她顾不上自己้,拉了苏翩就走。
她站起身来,想要细看:“快来,让我看看。”
裴云旷从门里匆匆出来,他穿了一件玄色的大氅,腰间也佩了宝剑,一向云淡风清的神色,蒙了一层薄霜。
他等在一湖春回廊边的一棵女贞树下。过了一会,她走了回来。
商雨看了他一眼,不动。
裴云旷看着他一脸的傲气,有点无奈:“你先做个谦逊卑微的模样让我瞧瞧。”
兵书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ฦ上。他看着她的背影,微蹙剑眉,他一向觉得自己耐性很好,惟独这件事上,怎么有点沉不住气?
“恬儿,你还是将银子还回去,离开七势门吧。”
拧在一起的三股发丝都散开了,仍有潮意,她用手理了理,然后,倒口茶喝。
回到院里,隐约看见苏翩的窗纸上映出了聪哥的侧影,是不是一会儿又要被打出去?她笑着回了屋子,解开了发辫。
躺到床上,她半天没有睡意。临江王府的一幕幕连成了画面,自做主张的在脑海里上演,想停,停不下来。腰间、手上,都仿佛被他的接触烙了印,温润的触感停留แ在那一刻,象是茶过三盏之ใ后的余味,淡如清风的甜。
她脸红心跳,恨不得立刻๑退席。席间只有裴云旷和乐平王世子带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