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公主毕竟是寿安老夫人的外孙女,寿安老夫人眼里,宜安公主也没一处不说,听宜安公主说这皮子的处置,不由笑道,“宜安的确孝顺。”
谢太太笑,“这是哪里的话,毕竟是今上外家,又是公主外家,不好怠慢。”
二人皆应了。谢莫如打发紫藤回杜鹃院说了一声。
谢莫如对苏不语的打量回之以扬眉浅笑。
永毅侯夫人笑,“不如你先去吃茶,估计玉娘也快回来了。她有什么话,你也好带给你家姑娘知道。”
何恭略略宽心,知道都已知道了,世上又没失忆水,何恭再叹,“你悄悄跟闺女说,知道也不能在外头说去啊,女孩子家,得温婉含蓄才好。”
谢莫如险被他呛死。
何恭总结一句,“知道也得装不知道。”
直到二门,谢太太与两姐妹下轿,已有管家媳妇过来请安迎接。待到了朱太太所居正院,朱太太亲自带着媳女迎至门口,笑,“我正念着妹妹呢。”
直待下午谢太太带着两个孙女告辞时,宜安公主着实松下一颗心,今日有谢莫如在场也平平安安的度过了,真是菩萨保佑。
八月初十,休沐日。
永毅侯夫人也没法子了,只得给了赏封,打发李青媳妇走了。
胡三娘显然也知道了薛姑娘认错人发作谢莫忧的事,亲自捧来一碟荔枝,笑与谢莫忧王姑娘道,“刚我还找你们呢,这是晚荔枝了,你们尝尝,看味儿可好。”
听着这种风凉话,倘不是有事跟苏不语打听,李宣真不乐่意煮茶给苏不语吃。
“现在呆点儿,正好一门心思念书。”沈氏问起正事,“阿念考秀才的小桌子找出来了没?”
谢莫如对茶也就那ว样,她自来衣食不缺,在这上面的欲望并不强烈。她另有其事,问谢柏,“二叔,城里可有关于平世子的新鲜事儿?”
李樵一本正经的说笑话,“大概是看我生得俊。”
谢家排场并不很大,出门也只有女眷坐车,谢太太带着小姐妹两个一车,近身服侍的丫ฑ环婆子分了两车,余下男人骑马,在帝都,实在是再低调不过的人家。
朱宏有两ä个弟弟,二弟朱宜三弟朱宽都是外放为ฦ官,不在帝都,官位平平,倒都还安稳。如今在帝都承欢膝下的就是朱宏一家子,以及二房朱宜的长子朱霄,三房庶女朱允。
时近六月,暑意颇浓。二人中午放学自华章堂出来,谢莫如站在一处浓荫下,丫环婆子于后相随,知道两姐妹说话,都很有眼力劲儿的保持了一段距离。谢莫如对谢莫忧的主意不置可否,她问,“是公主殿下叫你来问我的?”
谢莫如眉毛都未动一根,道,“今上既为宁国公府正名,怎么如今已๐不闻宁国公之名呢?”帝都公门侯府,现在早ຉ已没有宁国公府。
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