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无言以对。段凌此番话让她觉得，她根本没有资格计较下去。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对段凌说实话，而是岔开了话题：“童高是什么人？”
这话似乎没有反驳余地。可兰芷想了想，却发觉了漏洞：“你不杀袁巧巧ู，我也能ม保护自己。”
段凌的笑容微僵：他要的龙凤蛊？
兰芷冷冷道：“你嫌自己命长吧。”
这又是个ฐ怀揣念想的傻人，兰芷心中暗叹。想起天牢里中ณ原细作惨死的样子，再看看面前女孩如花的容颜，兰芷没法不为ฦ她担心。
兰芷便不再多问。杜怜雪说出这话，只有两个可能ม：一是和她接触的人没有告诉她萧简初的存在，二是她不愿承认她是萧简初的手下。兰芷想了想，措辞道：“或许你觉得你为他做的事无关痛痒，可在宇元人眼中，你便是细作。我身在虎威卫，清楚宇元人对待细作有多残忍，我不想见到你惨死。”她犹豫片刻，还是道了句：“既然你的仇人已死，现下便抽身吧。萧简初ม那边……我去和他说。”
想来纳兰家族被屠，独段凌一人忍辱负重活了下来，后又帮着宇元皇上弑父篡位，行事手段定然不会温和。现下他宁愿背负错杀的罪孽，也不过是因为ฦ想要保护自己้。兰芷想，人总该知道好歹，便是段凌是个ฐ恶人，她也不介怀了。
兰芷哪里知道一句“朋友”，竟会让段凌想到这方面去，一时噎住。却见段凌眯了眯眼，半真半假道：“话说在前面，我不会允许。杜怜雪和司扬，谁都不可以。纳兰王族的血脉，不能断在你这里。”
兰芷便从茶几上捧了茶壶，为司扬和袁巧巧满上茶。段凌笑着盯住司扬：“请用。”
兰芷在旁静静看着。女孩吐出了好几口水，拼命喘气，总算恢复了神智。她赤身缩去浴ภ池一角，疲惫问：“你怎么เ还没走？还真想让我伺候你么？”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想要女孩的校尉们也犯了难：一方面，这事涉แ及到段凌，他们不愿掺合进去。可另一方面，这女孩却是他们最为中意的，一时也不愿放弃。
念及两人已经月余没有见面，袁巧巧难得忍住了脾气：“兰芷母亲早死，自小便和她父亲住在永山。听人说她家世代打猎为生，因此不管男女，都有些武艺。他们父女每月会下山一两趟贩卖猎物毛皮，顺便购买油米。总之都是平凡地道的宇元人，没什么嫌疑。”
弟弟小兰芷两岁，古怪又调皮。他死那年方才14岁，个头还没她高，又不曾习武，自是背不动她。偶尔她去山中打猎，弟弟倒是会缠着跟来，可熬不住多久，却又睡死过去。兰芷便背着他，将他送回屋。
兰芷一瞬间，忽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灯笼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