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衣服,褥子,都有可能沾了那脓水,都是碰不得的。”老大夫捋一下胡子,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递上去,“若是王爷碰过了,便抹些药吧,有备无患。”
“算了!”裴澧夜不耐烦地挥挥手,转头看着小毛,“我们走吧!”
知道锦绣挡不了多久,宛若卿赶紧从后窗翻入屋内,顺便一指气息灭了蜡烛,然后对着外面,让锦绣从窗子跳出去,自己则赶紧坐到床上,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放心吧,他自有别人伺候。”宛若卿笑起来,不以为ฦ意的样子,“皇上不是赐了他三名侍妾吗?”
今夜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切取决于裴澧夜的性子。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道:“失踪了就失踪了呗,没了他,不是省的有人来纠缠小姐你吗?”
心中也是叹息一声,这般小心翼翼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到何时呢?
可娘亲呢?
“新婚当夜,夫君是在女儿房中过的,不过后来忽然有急事,便匆匆去了书房。”她装得一脸的天真烂漫加懵懂ฦ无知,让宛诚如一时想教训都不知从何教训起。
毕竟乔氏就宛若晴一个女儿,早早就进了宫,如今她膝下空虚,有了宛若离的到来,怕也是让她找到了一些当年做母亲的感觉,一腔母爱,就这样倾注到了若离身上吧?
“你要原轿来去?”乔氏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奇怪啊……
“瞧你吓的,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裴澧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摄魂夺魄,美得炫目。
“嗯!”裴澧夜点点头,回头对站在身后的一名女子,和身边两个ฐ女人道,“去,参见一下王妃。”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有教养,有身份的古代淑女,虽然是庶女,可以她的名气,是不可以在礼仪上出一点差错的。
“那ว位所谓的裴家小姐,婚礼当天给小姐你难堪,现在两天了,也不见她来拜见你这个ฐ嫂嫂,太过分了。”锦绣还是不甘心。
之前她也想不通,裴澧夜为什么会让那ว么难堪的流言穿遍上京,可是经过昨晚,她有些明白了。
好在,一旦有了正事,宛家九小姐比谁都清醒得快,并且很快就能投入到任何一件“正事”的环境之中ณ去。
裴澧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死心继续看。
刚才姑爷出去的时候,虽然颇有些有气没地方发的感觉,可进来看看自家小姐,可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这一口可真狠,让宛若卿差ๆ点就叫出声来。
他做了那么多功课,制造那样的谣言,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找合适的理由,可以在皇上面前有个说不出口的“合理解释”。
“谁让你出来的?”裴澧夜眯起了眼睛。
洞房花烛夜,新娘问新郎拿熨斗,难道是想把新郎打昏不成?